油盐不进还心狠的人比恶鬼都可怕。
在周围的孤魂野鬼上前时顾离一道驱鬼符拍在他们面前。
“你们是打算柿子捡软的捏？”
在女孩的讥笑下众鬼慌忙摇头。
他们只是死了又不是傻了。
这十几只鬼里不乏一些死了几十上百年的。
人老都成精更别说这些在人间游荡了许多年的老鬼了。
见他们一个个老实得都像鹌鹑似的，顾离才满意低头：“你说你这小鬼不学好，还想学别人找替身？”
鬼的形态都停留在他们死时的样子，这小鬼看着年纪不大但论起来都是原身太爷辈的了。
面对他的哭求顾离没有半点同情心。
要她只是个普通人的话，现在这么低的时运，哪怕这小鬼什么都没做只是靠近，鬼魂自带的阴煞之气就够她喝一壶的了！
“错了！姑奶奶我错了！下次不敢了！”
在化鬼符的作用下，他的魂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。
见状小鬼也不敢再偷奸耍滑，哀嚎着连连求饶。
“下次？”顾离曳长的尾音像是直接掐住了小鬼的咽喉。
“姑奶奶！没有下次了！”
就在逐渐透明的小鬼吓得鬼泪横流时，耳边透着肯定的语气传来：“那不行，得有下次！”
什么？
小鬼止住了哭嚎。
“我放过你，你去替我办件事。”
顾离这句话对小鬼来说无疑是天籁。
他二话不说急忙点头，生怕晚一秒眼前这鬼都不怕的煞星就反悔了。
“您放心，我要是办不好还有他们呢！肯定把事给您办妥了！”
小鬼毫不留情地把身后其他鬼也都拉下了水。
顾离很满意他的机灵劲，不愧是一只死掉有些年头的小鬼。
伸手去掉了他身上的化鬼符后又善心大发地给他补充了一些灵气。
在灵气没入魂魄时，小鬼眼睛都亮了几分。
要说刚才是被迫答应，那么现在他就是十成十的真心。
游荡在人间的鬼要么是冤死心愿未了，要么就是自裁而亡阳寿未尽，必须要等到阳寿耗尽之后才能去投胎。
这小鬼就属于前者。
他死于百年前的饥荒年代，被自己亲生父母杀死吃掉了。
在人间游荡了百年，有了些年头但魂魄却依旧十分虚弱。
平时别说找替身，有时候还会被其他的厉鬼欺负。
刚才只是发现顾离身上的阴气十分浓郁才忽然动了歪心思。
可现在——
灵气没入魂魄的那一刻，小鬼就像是鲸鱼入海幼鸟还巢。
“我要是好好干，您能不能......”
见那目光灼灼透着期待的眼神，顾离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“只要我满意，我就赐你一场机缘。”
不过就是把人送去投胎的事。
想想这样的事她上辈子也没少干。
“顾小姐您可真是个好人。”
于凝看着那跟打了鸡血似的小鬼不由得感叹。
要不是顾小姐，她到现在还是只糊涂鬼呢！
听着这有些耳熟的台词顾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她可不是什么好人。
看着众鬼朝着顾婉的方向飘去，顾离露出了一抹明艳的笑。
她不知道顾婉到底用了什么邪术把原身变成这样，但这并不妨碍她以牙还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