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，潘韩和老余，尽情喝酒，什么事情都不想。
作为树洞，放松心情的地方，黑沙地狱简直绝配。
外面风声鹤唳，黑沙走石，洞内别有风光，恬静安逸。
喝到兴起，便唤女傀儡们进场跳舞助兴。
老余掏出播放器，播放各色电影，还让女傀儡们按照情节复刻一遍。
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，不知不觉，过去十天。
这是潘韩有史以来最快乐，最单纯的十天。
每天醉生梦死，喝了睡，睡醒接着喝。
二人直接喝掉了酒窖内半数存酒。
老余见此，才将酒局停下。
“小子，喝了这杯，你也该走了。”
“呦！嫌我太吵了是吧。”潘韩红着脸道。
“黑沙虽好，可不要贪杯哦。”老余言外之意，再明显不过。
日子总要过下去，仙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潘韩处理。
再加上那位神秘僧人，总赖在这里喝酒，肯定不是个事。
“知道了！怎么跟个老人似得。”
潘韩举起酒杯，和老余喝下最后的温柔。
“该走了！”潘韩放下酒杯，猛然站起身。
老余也起身，异常沉重道：“这次应该要走很久吧。”
“应该吧，不到金仙就不回来了。”
“很好。你走过，我就开始酿酒。希望你回来的时候，能够喝到万年陈酿。”
老余嘴上这么说，神情略显落寞。
一眼万年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。
黑沙时间虽漫长，但能有几个万年。
老余这等天才，只能在这里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的蹉跎下去。
按照他的天赋，如果留在北冥仙界。
境界或许没有这么高，但想必已经是某个宗门的长老或者执事。
日日精进，挥斥方遒。
潘韩深知老余的意思，但话到嘴边，只能咽回肚子。
儿女情长，日夜陪伴，固然好。
但进阶金仙，带他离开黑沙，才是王道。
“老余，保重！”万语千言，化成四个字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……
等他返回仙界，这里过去不到三日。
宗门内众人，似乎并不知道潘韩离开，仍旧各自忙碌。
这次跨界，劲头很大，潘韩心中总是感觉空落落的。
他也没有召见任何人，独自坐在蒲团上发呆。
看着窗外夕阳，顿觉屋内冷清，一阵孤独感袭上心头。
“哎！”他叹了口气。
时间线混乱，让他感觉前面的路，实在太遥远。
酒喝的太多，让他还没有完全清醒。
渐渐地，眼前居然模糊起来。
太阳从一个光盘，变成了一颗水汪汪的橘子。
潘韩揉揉眼睛，视线仍旧调整不回来。
就在他想闭眼的时候，太阳变成了一张笑脸。
这张脸，他再熟悉不过，正是唐三葬。
他再次揉揉双眼，笑脸居然变大了。
“我在等那个人，他终于来了。”
唐三葬的声音，在耳边响起。
潘韩知道，那个人，说的就是自己。
“你发现我了？”潘韩对着笑脸呢喃道。
“我要捅破天，没有那个人可不行！”
笑脸没有回应潘韩，自顾自说道。
“什么天？你要捅破什么天？”潘韩敲敲头，想让自己清醒过来。
他怀疑自己落入某个神秘阵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