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西安 作品

第117章 故园风雨后(第2页)

 蒋晴冷哼一声,“你个小屁孩懂什么。”

 两人安静的走了片刻,许君乐突然说: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觉得情人之间不搞来搞去只谈感情是可行的吗?”

 蒋晴停下来想了想,坐在一个石凳上,奇怪的看了他半晌,“你是说柏拉图?”

 “我是说一种可能。”

 许君乐也走过去坐下,“你看,男女需要性是因为基因需要复制与进化,那么同性呢?他们没有这个任务,这种情况下性还是必须的吗?”

 蒋晴思索了一会,点头,“或许吧,但我问你,爱的本质难道是基因吗?两个人如果是相爱的,他们难道不会渴望没有节制的亲密?”

 “书呆子,人类太孤独了,单单靠爱是抚慰不了这种孤独的,如果不在性里完成这种至高无上的,伊甸园一样的交融与狂热,还能在哪里完成呢?”

 “宗教啊。”许君乐立刻说,“甚至宗教是一个更为完美,全能的客体对象。”

 蒋晴双腿交叠,坐起身来凉凉的看他,“确实,爱某种意义上与宗教很像,但宗教是无法替代爱的,我上次就说过了,爱是一种真实的体验,它最终展现的是真实,而不是虚幻……”

 许君乐突然有些生气,“为什么爱就不能只是一种幻觉呢?为什么一定要去探寻爱的本质呢?人渴望永远被爱所以创造了神,为什么不能把爱的对象也当成神呢?像宗教一样的去恋爱不行吗?”

 蒋晴盯着他,“书呆子,宗教也是需要仪式的。”

 许君乐愣愣住,许久之后胡乱扒拉自己头发。

 蒋晴看着他竖起来的头毛莞尔,“我去,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,能把你迷成这样……”

 许君乐手心蹭了蹭膝盖,“不知道,”他说,“他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,还喜欢贝多芬。”

 “就这?”蒋晴骂了一声,“不是我说,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光我们学校我就可以给你找出一箩筐。”

 许君乐笑了笑,喃喃,“不可能。”

 阴天,开着白炽灯的教室里,教授在讲台上朗诵爱伦坡的诗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