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匕首，往自己指腹处划了一刀。
血滴滴在了水面上。
叶一拉着叶舒询的手指也划拉了一刀。
三人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水面上的两滴鲜血会不会融合为一滴。
等了好一会儿，两滴鲜血都各自飘在一边，并没有要融合的迹象。
到这里，结果已经很明显了。
叶一比叶卫国和叶方氏冷静许多，“老爷，夫人，事实已经摆在您二位面前了，叶舒询的确不是您二位的亲儿子。
属下先将叶舒询送回去。”
叶一说完，这次没有把叶舒询扛在肩头，而是直接揪着他的后衣领拖着走了。
既然不是将军府的少爷，那他也不用跟他客气什么了。
一直到叶一返回来，叶卫国和叶方氏都还在盯着那盆清水，神情怔怔的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叶一抿抿唇，“老爷，夫人，接下来有何吩咐？”
叶卫国的思绪被拉回来，“接下来啊，叶舒询不是我的亲儿子，那当年我在青楼应该就是被人算计了，只是不知道是谁算计的我。
尤其是过去了十多年，我也不记得当时都是谁跟我一块去的青楼了，要调查的话也不知从哪里调查起。
这事儿暂时这样吧。”
“是，那属下先退下了。”
叶一应下离开，叶方氏叹息了一声。
“老爷，我们俩居然被柳娘耍得团团转，被她耍了十多年！”
叶卫国心情也很复杂。
“是啊，尤其是当年因为柳娘，夫人你跟为夫大吵了一架，还说要跟为夫和离！
还好当年为夫劝住了你，不然的话，我们这还真的是给柳娘做嫁衣了，真的一切都被她算计到了！”
“是啊，当年我们不可能想得到这些事都是被人算计的。”
叶方氏笑着笑着忍不住落泪了。
熬了半生，现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其实并没有背叛过自己，她心情挺复杂的。
有庆幸，也有后怕，还有高兴。
叶卫国脑子也嗡嗡的，太多事情让他脑子有点乱。
他突然想起来今晚在宫殿里见到的小奶娃。
“夫人，今晚为夫在宫里看到康王女婿抱着个小奶娃，那就是佩竹去年底生的女儿吧。”
“对，小外孙女儿叫宋玖玖，聪明伶俐又可爱。”
叶方氏想到可爱的小外孙女儿，擦了擦眼泪，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叶卫国点点头，“是挺可爱的，粉雕玉琢的，但是夫人啊。”
叶卫国想到自己听到的声音，心里毛毛的，“我们要不要找大师去给小外孙女儿看看？
为夫怀疑，她怕是撞鬼了！”
叶方氏又惊又担忧，“这是何意？老爷怎么觉得小玖儿是撞鬼了？”
叶卫国压低了嗓音，神神秘秘地说道。
“为夫明明看着小奶娃小嘴都没动一下，但听到了一道奶声奶气的小声音！
而且这声音说的话就像是小外孙女儿说的一样！
那声音喊我外祖父！这可不是撞鬼了吗！”
叶方氏张了张嘴，看向叶卫国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。
老爷这分明是听到了小玖儿的心声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