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帘门走到一半，林琛探出了身子。
仓库黑漆漆的，没有开灯，外面只有大家手电的光。
罗光明见到他，微微有些惊讶：
“琛哥，你怎么在里面？”
林琛揽着他的肩膀，走到一旁，
“你让大家先撤了。”
公司日常事务都是罗光明在管理，他不好直接命令那些工人走。
罗光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，还是颔首答应，让那几个工人走了。
“行了，今晚不加班，我们一起走？”他瞅一眼里面停好的皇冠。
昨天姜宁把它开出去，这是回来了。
这一眼，他秒懂，后退一步又说道：
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林琛见人都走了，这才去推自己的摩托车。
他骑着摩托车在仓库门口停下，然后将姜宁叫了出来。
此时的姜宁，头发凌乱，领口的扣子都被扯掉了，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。
仓库门关好，她跳上摩托车，抱住林琛的精壮的腰，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。
“出发了。”
林琛发动了车子。
两人驰骋在昏黄的路灯下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境。
刚才的激情，让他们想起了在乡下的时候，那些互相探索的时刻。
原来，成了老夫老妻也可以很有情趣。
两人带着满足的心情往家走着，经过精神病院的时候，被院门口的喧闹声吸引，放慢了速度。
只见两个女警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，将她往警车上拖，旁边田雨跟一个警察正交代着什么，还将一些资料交到他手里。
姜宁看清女人的脸，是冯书瑶。
“田雨，你竟然试探我，别等我出来，等我出来我第一个找你算账！”冯书瑶被摁到警车里后，透过窗户朝田雨吐口水。
很快，警察将窗户关上，把车开走了。
姜宁示意林琛把车开过去，叫住了转身进院的田雨。
田雨看到姜宁，微笑点头：
“你看到了？”
姜宁：“冯书瑶的病好了？”
田雨看到姜宁领口微敞，下意识地裹紧外套，
“她啊，根本没病，在派出所的时候就是装的。今天我发现端倪，故意拿超过剂量的药给她服用，她把药偷偷塞进了花盆里。
我把花盆里的月季扯出来一看，里面都是半融化的药渣。”
姜宁惊讶，她可是亲眼看到冯书瑶在花坛里抓着地上的土往口里塞，为了装疯，她可真够拼命的。
天网恢恢疏而不漏，二十多年前的罪孽，终究要受到惩罚了。
不知道她会送到哪里去踩缝纫机了。
姜宁跟田雨道了谢回家。
到家的时候，王秀芬带着纪敏正要去睡觉。
纪敏抱着那个娃娃，脸上平静，带着柔光。
见到姜宁回来，露出一抹浅笑，眼睛里已经有光。
她依然认不出姜宁，依然听不懂她是女儿的含义。
但她看到姜宁会不自觉地微笑。
姜宁上前，一把抱住了她，
“妈妈，你快回来吧，女儿已经回来了。”
她眼角湿润，微微泛着光，看得王秀芬和林琛也一阵动容。
这么多年以来，姜宁都是冷静从容的，遇到什么事也都表现得很淡定。
只有面对纪敏的时候，她会难得失控。
王秀芬上前，拍了拍姜宁的肩膀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