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汉东对两个小姑娘的关心不多，倒是不知道他们的成绩很糟，听完便答应说：“那行吧，他们俩可以先过去，你想出去也行，但是要在国内毕业才行。”
“他们俩年纪还小就出去我不放心，哥，你就让我去吧，反正咱家的条件也不用我出去赚钱养家，我就是想早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，你看行吗？”
“这样想倒也没错，行吧，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可惜，那就去吧。”
就冲着小姑娘说，两个妹妹考不上国内的大学，她自己又想出去看看，张汉东就感觉到燕子心智变得成熟太多，20岁的小姑娘，想开阔眼界，这当然没问题了。
说起来他们几个在国内也没有牵挂，张庆云在坐牢，母亲黄桂英在后湖村，对两个闺女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态度，最关心她们的吴氏也早就走了。
至于燕子，和张庆海的关系冷淡，张汉东又很忙，都是小婉在管她，母亲周金枝的病情时好时坏，顾不上她，她在国内同样没有什么牵挂，让这样的几个女孩子抱团出国留学，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不错的选择。
张汉东同意了，至于安全问题，应该没什么，香江安保公司多得是英文水平很好的女保镖，给他们请几个就是。
小婉听说燕子要走，很舍不得他们，吃饭得时候一直说：“燕子，你真要走吗？我想你怎么办？”
她这个嫂子可以说从很小的时候就带着燕子，虽然年纪相差只有十来岁，但心里早把小姑娘当女儿看待，
但是今天周末，马小芳也一起吃饭，见状放下筷子说：“哟，你们感情真好，燕子跟我就从没这么多话说，我就是个没用的农民，你们大学生看不起也正常。”
燕子说道：“不要说风凉话，谁看不起你了，跟你没话那你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，为什么跟你没话说。”
张汉东一见女人掐起来了，也很头疼，说谁都不是，就在这时一直闷头吃饭的小亮忽然说：“小姑，你带我一起走吧，我想天天吃外国的汉堡包。”
燕子瞪了马小芳一眼说：“行是行，不过你是笨蛋，什么都学不会，去了我还得照顾你，不干。”
小亮说：“我不要你照顾，只要有钱我自己能照顾自己。”
马小芳气道：“吃吃吃，整天就知道吃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？你爹死了，你哥整天不着家，也是个不省心的，就连你毛都没干呢，也要走，我的命好苦啊......”
张汉东说：“嫂子，孩子话你也当真，小亮跟你说着玩的。”
他这时候想起了王老头的提醒，认真观察之后才发现，刚才的对白似乎就是小亮想为母亲解围才说的。
莫非他不是个笨蛋，是个喜欢藏拙的天才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