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...不会是屎吧。”
小亮哇地哭得更大声：“就是屎，我不要这件衣裳了，弟弟听见外面有吵架的声音，非要坐我肩膀上出去看热闹，我才扛起来，他就拉我肩膀上，我非打死他不可。”
他说着解开衣裳脱下用力扔在地上：“我要新衣服，你赶紧给我买去。”
马小芳说：“那是你兄弟，你也下得去手，你这个狠心的东西，也不知道随了谁，你还有脸要新衣裳，要你奶奶的腿。”
她骂完才想起来张汉东还在身边，心虚地说：“我不是骂婆婆的...”
把张汉东气的背着手走进屋里说：“吃完饭你们赶紧回自己家，谁跟你们一起住都得少活十年。”
小芳嘟囔说：“还说是一家人呢，你才在家里呆几天就烦我们，要是让你照顾我们，我们全得饿死......”
小婉见丈夫气得不行说：“嫂子不就是那样的人嘛，你跟她生气犯不上。”
张汉东想了想也笑了，可是过了没多久，外面又传来了马小芳母子的吵闹声，张汉东只觉得脑子疼说：“这帮祖宗，我得去看看又怎么了？”
来到外面又看到马小芳掐着小亮的耳朵大声嚷嚷。
“他又怎么惹你了？”说起来小亮都已经八九岁了，张汉东总感觉这孩子是个弱智，天天干一些正常孩子做不出来的事。
“没惹我，他惹狗呢。”
感觉像是骂人，但是张汉东不敢多想，怕自己气死。
“他刚才给门口的狗喂骨头，不知道怎么，喂着喂着又去狗嘴里把骨头抠出来，被狗咬了一口，疼得嗷嗷叫。”
“你这倒霉孩子，从狗嘴里抢吃的，真没出息，咱家缺你吃的了？”
小亮大声争辩说：“不是的二叔，我给它骨头，那死狗的吃相太难看太丑，我就想抠出来重新给它吃，谁知道这狗就咬我。”他说着伸出来手，还好狗咬得不重，有牙印但没破皮。
“算你命大，狗讲什么吃相，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，以后不许再去惹狗。”张汉东叹了口气，这孩子别人总说他聪明，可你看他有哪点是聪明的？明明就是个弱智。
“记住了，二叔。”
不过孩子也有好处，那就是听话，张汉东也不再管马小芳的咒骂，又回了自己的屋子，还好自己的两个儿子被丈母娘带了，如果一群孩子在家，真是不知道会是什么状况。
正想着外面却又传来了大人骂孩子哭声，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，马小芳扯着小亮的胳膊走进来说：“老天爷，没法活了，这孩子可怎么办哟...”
这次比较严重，小亮的头上居然有血迹，张汉东被吓了一跳忙问：“你又怎么了？”
小亮吭吭哧哧不说话，马小芳说道：“还能怎么弄的，又去逗狗了呗，那个死狗咬人，他叔，你去跟那家人商量商量，让他们把狗打死吧。”
小亮盯着二叔的脸，不敢吭声，张汉东只好问说：“你先别骂了，快告诉我，狗把孩子咬出血了，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，不然得了狂犬病就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