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好了以后，我带你买你爱吃的。”
长卿轻轻点头，鹿笙爱吃辣，不过出道后，为了保持身材和皮肤，公司一直严格控制她的饮食，唯有江月和程琳会偶尔给她开小灶。
“琳姐，公司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说的？”
程琳眼里带着一抹愧疚，攥紧了手中的文件，不知该如何向眼前的少女开口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开口说：“你先前的那个助理在网上诽谤你的事，公司已经发了律师函，还有一件事，《春日怦然心动》的杨导邀请你参加这个恋综。”
说话间，她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了长卿。
“上面的意思是，当时为了捧你，砸了不少的钱，如今你的代言纷纷解约，这是由于你自身造成的，让你赔违约金，共两亿元。”
江月立马呸了一声：“真踏么不要一点逼脸。”
“你们公司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，我家笙宝这两年帮公司赚了那么多钱，那会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，现在竟然还落井下石，如果不是他们不让笙宝第一时间发声明澄清，事情怎么会发酵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我已经尽力。”
程琳面露苦笑，上面的人说的话比这还要难听，甚至还想让她去陪一些大佬，毕竟鹿笙的黑粉什么都黑了个遍，唯独没有黑她的颜值。
这是连黑粉都认可的一张脸。
她和公司争辩了很久，才勉强让公司暂时压下了这个想法，就想趁长卿自杀的这波热度和话题，去综艺捞一笔钱。
长卿看完了文件，抬起头来：“没关系的，我接，琳姐，我知道你为了我顶了很大的压力，谢谢你。”
程琳看着她脸上清浅的笑，忽的想起了她躺在血泊中将雪白床褥染红，好似坠落被困于红尘中的天使，轻轻一碰就要碎了，这世间再也拼凑不起来一个她来。
少女本来就很瘦，宽大的病服衬得她更加的弱不禁风，脸色苍白无比，唯有那唇瓣点缀了一点生气，让她看起来不像死人那般。
程琳觉得喘不过气来，狼狈的移开目光。
她觉得自己非常没有用，帮不了她，也没办法反抗公司的决定。
这公司，到底是对不住她。
长卿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，微微歪头，没有疯狂没有哭闹没有愤恨，伸出左手拽住她说：“琳姐，别难过，现在还有综艺找我是好事，要不然我可要饿肚子了。”
她冲程琳眨了眨眼：“你帮我准备准备，我现在没有助理，一切还要靠你。”
程琳眉头皱了一下，看来下次找助理一定要好好考察，八辈祖宗都调查清楚，找个品行端正的。
不过，先前那个助理敢吃里扒外，恶意造谣，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到了尽头，没有人会用一个有了前科的人。
“我先走了，你好好养身体，其他的交给我，至于助理我重新帮你找一个。”
长卿轻轻嗯了一声，慢条斯理的喝粥。
等她喝完后，江月收拾了一下，扔到垃圾桶里，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她：“笙宝，你告诉我，是不是还出什么事了？你怎么会自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