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欣赏妾身的腿毛嘛 作品

第147章 少年将军篇:人间忽晚,山河已冬7

“你是我未婚妻。”

 长卿声音不轻不重,眼眸忽的抬起来静静的看着南宫云染:“你我才见过几面,就被婚事捆在了一起,或许还欠缺感情基础,我第一次身为别人的未婚夫,也不知该做些什么,但我知道,我该护着你的。”

 这番话落在南宫云染的耳里,让她瞬间怔住,一不小心撇断了手里的糕点。

 她缓缓回过神来,发现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,她忽的有些不想这么快回到宫里,停顿了两秒,有些踌躇的开口:“那个,我下次可以去将军府找你吗?”

 “你放心,我不会打扰你的,我只是不想一直待在宫里面,又不知道要去哪。”

 长卿轻笑一声: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她伸手从腰间摘下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南宫云染,眉眼微微上扬,意气风发的说:“这个你收下,去了将军府没人敢拦你,若是有需要的,也可以直接拿着这个去找林家兄弟。”

 南宫云染接过玉佩,不小心碰到了少年的微凉的手指,心头猛的一颤,对方说的随意,就表明了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,她竟有一种诡异的神圣感,好像是在接过定情信物一般。

 手心攥紧了玉佩,既觉得烫手,又不舍得扔出去。

 长卿站在宫门口,没有想要进宫的打算,瞧着眼前人脸色实在是太过于苍白了,心中生出了几分怜惜,便开口道:“你身体不好,快回去吧。”

 就这样,一路拿着玉佩回到了寝宫,摘下了头上的发饰,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,半躺在软榻上,青丝随意的披散着。

 南宫云染看着手心里的这块玉佩,一刹那有些失神,然后轻轻的阖上了眼眸。

 “公主,已经传来了消息,今儿一早太子殿下被新来的那个美人绊住了,这才没有赶去春朝宴会上。”

 南宫云染将玉佩收了起来,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,声音柔柔的说:“只怕父皇又要对太子哥哥失望了,春朝宴会那么重要的活动,竟沉迷在了女色里,那位美人确实有几分手段,能勾得太子哥哥情难自禁,白日宣淫。”

 她眼尾微微上扬,然后看向了自己的侍卫:“不过,父皇一向讲究平衡,自然不会打压太子打压的太厉害,让二皇兄一党太过嚣张。”

 “我瞧着二皇兄最近挺闲的,你去找些事情给二皇兄做,他手下不是有一个大臣宠妾灭妻,让人上奏章弹劾弹劾。”

 话音刚刚落下,那个侍卫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。

 南宫云染忽的又咳嗽起来,直至手帕上都染了血,才默然将帕子放到一旁。

 意欢端着一碗药进来,听到她咳的难受,心一下子揪了起来。

 “公主,你还喝吗?”

 意欢看着手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,眼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:“这药实在是太伤身子了,咱们今天就别喝了吧。”

 这一副药是太医院开的,只不过他们加了其中几味药,能够和药材产生冲突,给人的身体带来巨大的损伤。

 南宫云染轻轻的摇头,眉眼温柔:“意欢,只有我是一个病秧子,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,才在这宫里活得下去。”

 她微微仰起头,自嘲的笑了一下,旁边那昏黄的烛火落在了她苍白的面容上,好似蒙上了一层雾。

 “也只有这样,他们才能相信我命不久矣,只能靠药来吊着命,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少的利用价值,也不会花那么多的心思在我的身上。”

 南宫云染从来不想和人争什么,只是身处在皇权的旋涡中,不得不去筹谋一些保命的事。

 原本这服药她已经断了许久了,在清阳把她推出去的时候,她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了世人面前。

 “其实,也不完全是坏事,甚至,我忽然的有些感谢清阳,当初拒绝了赐婚,才让我成了他的未婚妻。”

 南宫云染轻轻的笑着,从软榻上撑起了身子,皱着眉头将那碗黑乎乎的药全喝完了,那股苦意从舌尖上蔓延了出来,让她有些想哭。

 “意欢,好苦。”

 意欢静静的待在南宫云染的身旁,她知道,公主最怕苦了,可是为了保命,却不得不数年如一日的喝着这些药,一直病殃殃的,既不能蹦也不能跳,甚至不能在外面待太久。

 南宫云染拿起了一块桂花糕,将嘴里的那股苦意给冲淡,皱着的眉头才渐渐的舒展开来。

 “原来桂花糕也不这么难吃嘛,怎么宫里面做的,还不如外头的。”

 意欢笑了一下,打趣的说:“哪里是宫里头做的不如外面,分别是送的人不同。”

 南宫云染瞪了她一眼,倒也没有反驳,不得不说,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。

 今日的局本身就是她设下的,在看到那支箭朝自己而来的时候,心还是微微颤了一下,她不愿惹人,但也不想平白无故的被人欺负了去。

 清阳公主和二皇子算计她,太子对她也存着利用的心思,本身在春朝宴会上发生的事就是七公主故意想要折辱她,不过被她反将了一军。

 此次里面参与的人,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

 唯有一个人。

 南宫云染轻轻地垂下了眼眸,眼神带着些许的复杂,像少年那般的人,确实不适合待在这吃人的京城。

 他如今因为自己出头,只怕会有更多的人盯着他。

 直到现在,她依然还记得那明晃晃的日光照的人的眼睛睁不开,那一只寒气森森的箭破空而来,划破了少年的掌心,滴滴嗒嗒的血艳红的落了下来。

 在皓白的衣服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,让人的心头揪了起来,她还记得他把自己护在身后,向其他人为自己讨个公道。

 南宫云染在这个皇宫里,看过太多的人情冷暖,对人始终抱着三分戒心,却在少年说:“她脾气好,我脾气可不好时”竟悄悄的落下泪来。

 那灼热的阳光透过了少年的脊背落在了她的眼皮上,好似炎热的夏日饮了一碗青梅汤,又像是那桃花酿一般,醉的人有些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