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城三十多万人，这里的伪超凡加起来至少千人，这比例也还行。”
对于超凡的数量他没感到意外，‘堕体魔药’以恶堕为主药，序列九的恶堕喜欢成群结队，有石碑指引，一次找到一群都不是问题，至于‘诡异灵灰’有陆阮这个行走的诡异在也不会有难度，唯一限制数量的或许就是灵植，不是所有的灵植都像紫魂花那样成片成片生长的。
新城的军队并没有入城。
只是在外围，排列整整齐齐。
他们不会将屠刀指向同族，中心城也不会应战，中心城早就停下了对灰雾的探索，没有超凡血肉的供应，伪超凡不过百数。
一小时…两小时…三小时。
中心城这边终于有了回应，只有十几个人出城。
为首的还是林善熟人——姜惜。
“你终于来了，我可是等了好久。”姜惜看向陆阮笑着说道。
陆阮冷清的说道：：“我也在等一个心安。”
姜惜笑了笑，“这次，我代表的是七部。”
陆阮没回答，只是问道：“打吗？”
“能不打吗？”姜惜反问道。
“不能。”
“我一个人够吗。”姜惜继续问道，陆阮统一人族已经无法抵挡，她只不过一直在等某人的答复。
现在既然来了，代表陆阮一定是得到答案了。
她问一个人够吗，是想问陆阮，只死她一个人够不够，新旧制度的更换，想不流血就完成过渡，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陆阮瞥了姜惜一眼：
“十个你也不够我打。”
姜惜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，道：
“你知道的，我想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陆阮毫无表情的面部波动了一下，问道：
“当初交换条约的序列魔药，你没有给自己服用，就是为了今天吗？你早就想死了？”
“但是，有些人，死了，才能安定，我没时间，和他们玩叛党的游戏。”
姜惜苦笑一声，“我就知道。”
而后，又接着看向陆阮，缓缓说道，“我也尝试过改变，但是最后我失败了，其实八年前先驱们退出就已经预示着一切了。”
“来吧。”姜惜低喝一声。
提剑刺向陆阮。
还没到近前，陆阮身上的灵异力量化为一条白链穿过姜惜胸膛。
姜惜身体完好无损，但是已经彻底失去生命意识。
林善在空中看着这一幕。
姜惜任职部长十多年，在中心城的威望绝对不低，说他代表已经腐化的旧七部，也不为过，但她想用自己的生命，来为历史翻篇，应该是不够的。
不出意外的话，陆阮接下来会大清洗，清洗旧的党派，防止留下后患。
这中间的各种是非恩怨，政治上的各种勾心斗角，林善都不想去了解。
后面的过程他突然不想看了，权力的更迭，从来都没有温情。
族里的事告一段落，其他先驱也都隐居了起来。
接下来，他要去寻自己的路，他不可能一直拖着人族发展，人族也有自己的路。
相比于成为人族地王，他更期待的是，灰雾中的神秘。
林善看着羊皮纸上的标点。
第一站，诡异-冻汢，距离接近七千公里，预计半个月时间可以到。
心中这样想着，背后近六米宽阔的血翼直接展开。
血翼微颤，林善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