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将‘以太17——止水’...运用到你这一步的不多，联邦里大概只有两位，另一位可以直接排除，三境的大能来天选塔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吧？”
林善停下脚步。
这老妇肯定是误会什么了，竟然三境都不怂，这老妇至少也是个三境。
“当初大家一起建立天选塔，不知承受了多少压力，死了多少同伴，现在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...”
老妇叹了一口气，“既然不愿见...就算了吧，反正也都没几年可活了。”
“等一下！”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“嗯？”林善一惊，没想到这屋里还有人。
他这具分魂只有序列9的实力，没发现倒也算正常。
一排书架下方。
空间抖动，漾出一片涟漪。
一位穿着中山装，满脸皱纹的老头出现。
他整了整衣领，看向老妇人，严肃的说道：“你这天选塔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老妇：“？”
不干净的东西不就是你吗？
中山装老人见老妇的眼神，明白她的意思，摆了摆手，“不是我，是一道人形黑影，嘴巴张开有水缸那么大，那边的小姑娘就是被那不干净的东西吓晕的，你不信，等她醒了可以问问她，老头指了指昏迷的本瑟姆·莉娜。”
中山装老头补充道：“那东西身上有奇怪的能量波动，绝对不是‘以太’。”
林善：“？”
这不干净的东西不就是他吗？他真的很想谢谢这老头。
林善默默的站在一旁，他是灵魂体，没有相关能力，别说是三境，四境也看不到他。
中山装老人张嘴说话有些漏风，嘴里已经没有几颗能用的牙了。
老妇看着心酸，“你还是去补补牙吧，‘以太技’里也有不少再生的能力...”
中山装老人打断老妇的话，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，以为我是瞎扯的？”
老妇不说话，明显不相信。
“不信算了。”中山装老人缓声道，“人老了，牙掉了，不是人之常情吗？没成为天选者之前，我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，现在我的儿子死了，孙子死了，孙子的孙子也死了，我却还没死，我活的够久了，如果不是还有没做完的事，我早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背叛天选塔？”老妇沉默片刻，问道。
“你知道的，道不同，不相为谋，诺亚文明高高再上，只要地球不爆炸他们都不会多管，初建立天选塔是为了凝聚天选者，防止地球被外星文明瓜分。”
“可是，天选塔建成后，你们在做什么？阻止地球融入灰雾！这是在违逆天命！地球迟早毁在你们手里。”中山装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“天命？”老妇深吸一口气，提高声音道，“什么是天命？荀文乐，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，怎么还能这么轻易的被人蛊惑？根本就不存在天命，地球的命运，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！”
“所以我才说，道不同，不相为谋。”中山装老人摇了摇头，“命运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？你不觉得很可笑吗？你应该知道，天选者是怎么来的吧，这是先辈们曾留下的传承，你想掌握自己的命运，就先摆脱天选者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