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善虽然不懂意思，但也能猜出来应该是咒骂或者诅咒之类的话。
林善对着外神竖起大拇，调转方向缓缓朝下，比了一个人形神灵通用的手势。
那外神似能看懂，骤然咆哮，吐出一大串不明所以的话语。
精卫见林善用动作挑衅外神，不怕死的她变本加厉，凑到屏障边缘不停的做着鬼脸、吐着舌头。
气的外神哇哇大叫，精卫只感觉很有趣，也跟着哈哈大笑。
林善在一旁静静的看着，在他看来，精卫的行为举止也有些怪异，具体哪里怪异，他又说不上来。
没有什么可畏惧的，做事只是为了开心欢乐，吃饱肚子甚至比生命重要。
林善突然有些醒悟。
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神灵，神灵最初的模样，就是展现自己的本质，而并非将其藏在深处。
林善发现，从旧日时期就活下来的神灵似乎都有这样的特质。
而灰雾神的本质上更像是人。
精卫玩累了，直接躺在屏障边缘睡起了觉，外神趴在屏障外，距离精卫只有几毫米的距离，却怎么也碰不到。
口水顺着屏障不断的往下流淌，将大地腐蚀出一道深坑。
时间迅速流逝，转眼间，就已经到了白天。
打了一个盹的林善，感到有阳光照在身上，迷迷糊糊的睁眼。
外神依旧外面守着，时不时的踢上一脚来上一拳。
林善环顾一周，看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小镇。
又将视线拉远，望向最初走入小镇的那条路上。
他在期待这个世界的超凡，能为他们挡一段时间。
他记得，当时穆西说只需要两天时间，其它地方的超凡就可以赶到小镇。
而今天，刚好是第二天。
明明是在等待死神来临，三人却都在无聊发呆，思索着别的事情。
林善在想，为什么所有世界都有太阳和月亮？
哪怕太阳和月亮的颜色或许不一样，但一定会有。
灰雾宇宙的太阳和月亮可以是宇宙中的星体，这片世界如果只是一块大陆，它的太阳和月亮会是什么？
两颗围着大陆旋转的巨大石块吗？
以这个世界的层次，居住在上面的生灵应该也不知道，高挂在头上的日月是为何物。
转念之间，太阳已经来到头顶。
距离屏障解除，只剩下最后几个时辰。
林善开始在脚下刻画虚空仪式。
正在攻击生命屏障的外神见林善的动作，突然停了下来，好像明白了什么，它直接靠在屏障外冷冷的盯着林善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