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续院。
林善的办公室闪过一阵空间波动，空无一人的皮椅上忽然多出一道人影。
“渡鸦。”
林善轻声呼喊。
一位穿着制服的渡鸦立即推门走入，“院长，渡鸦号为您服务，请问有什么吩咐？”
“从我走后，过去多久了？还有，发生过什么大事吗？”林善问。
“距离院长上次离开，已经过去7年时间，此间并未发生任何大事。”渡鸦号回复。
“嗯...出去吧。”林善摆手，示意渡鸦出去。
“是。”
等渡鸦关上门，林善第一时间打开电脑。
光标放在彼岸游戏上，却迟迟没有点开。
这一趟出去七年时间，其中至少有六年多的时间是在时空乱流中渡过的。
这期间，他时常会想...彼岸游戏真的如同源庭所宣传的那样吗？
旧日和源初的恩恩怨怨，旧日作出的牺牲，这些对林善来说，都不算多么重要事。
他可以根据立场站队，也可以两边都不帮。
目前为止，能让他一直坚持下去的，只有持续不断的晋升，不断的提高生命层次，去更远的地方，看更多新事物。
除了最初人族的羁绊外，离开人族后的他，在这茫茫宇宙中，就像是无根的浮萍，无依无靠。
他没有想保护的人，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，一路走走停停，路边的风景不断的在变，他看风景的心态也在变。
杨·佛罗格和零号，这两人站的的肯定要比他高，看到的事物，也一定比他多，最终，两人选择归隐，并非是躲避，而是真正的归隐，作出决定之时，祂们眼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？
是否如林善所想的那样，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...
手掌握着鼠标，停了数分钟时间，林善还是点了下去。
[你已复活。]
[当前虚化进度百分之九十一，是否继续进度？]
林善点击‘否’，将对话框取消。
小人依旧在那个村子里。
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这个虚化到底是什么？
如果说之前的林善百分之九十相信源庭的话，经过七年前的事后，他对源庭的信任程度跌到不到百分之五。
林善靠在办公椅上紧闭双眼，各种杂乱的信息闪过。
哪怕是他也有些迷糊，这一切，什么是真的，什么是假的？什么是好的，什么是坏的？
一切都隐藏的太深。
事情得从彼岸游戏开始整理。
彼岸游戏是他刚上任时就接触到的，不排除彼岸游戏和源庭有关。
庭议之时，数口中的三件事，或许就有彼岸游戏，但不管有没有，在那之前庭议场所已经被兽破坏了。
如果灰雾宇宙没有第二个空洞，旧日神灵所化的十余万神灵级诡异，堵的就是庭议场所下方的空洞。
很难解释这其中的联系，绿日的领袖和源初或许早有联系，或许...是他们共同决定牺牲旧日，以此延长灰雾的存在寿命。
这其中又涉及到彼岸游戏，为什么被彼岸游戏虚化了的神灵没有变成诡异？
源庭宣称彼岸游戏是祸端，是否是因为知道这一点——知道被虚化过的旧日神灵无法化作诡异。
但这个猜想需要一个立足点，这个立足点就是...被彼岸游戏选中的，全都是旧日神灵。
为什么旧日神灵会被彼岸游戏选中？
线索到这里，就已经无法再继续推导下去，因为他也无法确定前面的推导是否正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