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林善点头。
赵小安转头，眼中的失望一闪即逝，“在找我之前，你先去找了那只狐狸？”
狐狸，毫无疑问指的是涂山九七。
对此，林善只能点头承认，“嗯。”
“她怎么样了？”赵小安问。
“在混沌的驻地，像是被囚禁了，但她说是自愿留在那里的。”林善说。
“她应该是自愿的，她想从外神那里，为一些人谋取生路。”赵小安若有所思的说道。
“说说刚刚的事，世界遗蜕怎么了？”林善转移话题。
赵小安却像是没听到林善的话一样，对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怔怔的出神，“我只是一次没有争，怎么像输了永远一样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林善疑惑。
赵小安却又忽然回到了林善刚刚提及的问题上，“灰雾宇宙的寿命只剩下十几年，以走过了十一纪元的时光长河来看，这最后的十几年可以忽略不计，灰雾宇宙的一生即将结束，这让时光长河形成了一个闭环，流淌到最后的河水会与灰雾宇宙诞生之初的河水交汇在一起，时间的前后就像流水一样融合，新水和旧水不会有绝对的隔绝。”
“历史本身是虚无的，无法改变，但，历史的力量是货真价实的。”
赵小安的目光深邃，语气带着些许沉重，“由此就会引发刚刚的现象，曾经的历史会再次重现，并影响现在，只有在历史一途中有高深造诣的生灵才能察觉到这种异常，而无法看到的生灵，只能被动承受其影响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，“外神入侵之前，灰雾宇宙中绝大部分的生灵都会被曾经的历史遗蜕摧毁。”
林善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，这还真是祸不单行，他思索着，眼神中透出一丝忧虑，“也就是说，刚刚那巨腿，是真正历史中出现过的？那么...那些历史中主宰的战斗......”
赵小安轻轻点头，“那条腿是外神的一种兵器，巅峰时期，整个神州大陆的上空都插满了这样的巨腿，历史的重演是随机的，如果真的重演了主宰之前的战斗，整个灰雾宇宙都将被卷入其中。”
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，“灰雾宇宙的强者有限，而历史的遗蜕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，我们不可能完全阻止。”
“未来不是既定的 明明还有十五年时间，为什么时光长河会提前闭合？”林善问出心中问题。
赵小安简单的回答，“虽然未来不是既定的，但灰雾宇宙的存在时间是有极限的，因为外神持续不断的损耗，灰雾宇宙也到极限了，或者说，正因为灰雾宇宙快到极限了，外神才能得以入侵。”
林善略有沉重的点头，他又回想起自己和长生身上出现的怪物，这些怪物同样不可视，似乎与历史的遗蜕有某种相似之处。
他将这个疑问抛给了赵小安，希望她能解答。
赵小安眉头微蹙，轻声解释道，“你提到的那些怪物，我身上应该也有，这是更麻烦的事，和历史遗蜕并没有直接关系，有关那方面的记忆都被我封印了。”
林善轻轻应了一声，他没有多问，他明白那种东西是什么样的性质，知道的越多，距离就越近。
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？”林善看向赵小安问。
赵小安微微摇头，眼中略显疲惫，“没有，我原本打算尽可能阻止历史遗蜕的影响。”
林善看着她，“既然没有打算，就跟我一起走吧。”
赵小安那泛红的眸子在林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。
最终，她轻轻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，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