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的瞬间，室内忽然一静，鸣人怔怔的呆在原地，双手无力的放开佐助的衣领。
紧缩的瞳孔深处，划过一抹受伤，他忽然愤怒大喊：
“混蛋佐助，我讨厌死你了！”
而后转身跑走，留下佐助呆愣的站在原地，错愕的垂头看着被他拨开的手。
上面有两滴明显的水迹。
是鸣人的眼泪，那家伙......哭了。
通过伤害别人发泄心中怒火的快意瞬间褪去，只留下茫然到近乎空虚的心脏。
“鸣人！”拼命想要劝慰两人别吵的小樱完全被当成背景板忽略掉了，“佐助，真是的，这次说的太过分了，鸣人那家伙也是。”
“真是的，你们两个就不能冷静下来说话吗？卡卡西老师你也是，就一直这样看着吗？”
“刚才觉得痛快吗？佐助，”卡卡西没回应小樱的抱怨，走向佐助，弯腰，目光锐利的盯着面色发白的他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问你刚才觉得快乐吗？”他的目光仿佛能将所有隐藏起来的东西全部看透。
“你已经忍了很久吧，从得知宇智波灭族的真相起，就一直在忍耐。”
“想把长老团杀掉，想让那三代火影付出代价，想要让那些讨论宇智波的忍者们都闭嘴，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宇智波。”
“所以，什么都没能做到的你，把那团压抑的怒火朝着鸣人发去了是吧。”
“然后呢？终于觉得痛快了吗？”
语气平静却充满锐利的质问让佐助面色僵硬，紧咬着牙关倔强的看着他，眼眶愤怒的发红，写轮眼也被瞪了出来，指骨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近乎是自暴自弃的开口：“没错，我就是想把他们全都杀了！”
“夺取写轮眼的该死的团藏，对宇智波家族步步紧逼的水户门炎，转寝小春，虚伪无能的三代火影！”
“还有那些说什么邪恶宇智波，什么政变者，什么叛徒的忍者，我想要把他们全部杀死！”
语气中的外放的憎恨和眼里浓郁的杀气让小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，瞳孔不受控制的紧缩。
“所以你要现在就杀死我吗？不杀死我的话，等我有了能力，迟早有一天会把这些人全部杀死！我说到做到！”
佐助用狠厉目光盯着卡卡西，却忽然看到他卸下那副锐利到洞察人心的表情，眼神悲伤到一片平静。
“我应该跟你说过，复仇之后只能得到空虚的吧，佐助。”
还是这句话。
第一次因为宇智波灭族事件进医院的时候，卡卡西就跟他说过。
被他嗤之以鼻的质问，“那现在把你所有重要的人全部杀掉怎么样？”
“我无所谓了，因为，”他看着白发男人眯起眼睛，挂起一个苦涩的微笑：“我最重要的人，已经全部被杀死了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面对着再次说出这句话的卡卡西，忽然不知道怎么回应。
卡卡西叹了一口气，“如果你不能领会这句话的意思，那就仔细想想刚才的心情。”
佐助拧眉：“什么？”
“伤害鸣人后，你自己心情，”他顿了一秒，继续说道：“感觉很痛吧，很后悔吧，很空虚吧，作为过来人的老师告诉你，复仇后就是这种心情。”
“谁管你啊！”卡卡西忽然看到佐助怒吼，“要我放任敌人的逍遥自在，死去的族人和父母的灵魂要怎么可得到安息？”
“心情？那种事跟我才没有关系！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！”说完，就扭头跑了出去。
ps:没想到吧，上一章才相亲相爱，这一章立刻翻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