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鬼鲲是自愿的吗？”江道秋目视前方，轻声问道。
泉先琉芸摇摇头，认真的回答：“不知道，鲛人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”
“契约有破解的方法吗？”
泉先琉芸再次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，鲛人族有很多秘密，都隐藏在鲛人族宫殿内。”
江道秋看向泉先琉芸又笑了几声：“你想让我帮你报仇？”
泉先琉芸诚实的点头，她没想到江道秋这么快就看出自己的目的，既然被看破也没有必要隐藏。
如果江道秋想要破解契约就要去鲛人族皇宫，而鲛人族最痛恨人族。
自然不问青红皂白就会出手，江道秋会把泉先浪杀死，自己则会大仇得报。
“如此心思缜密的鲛人一族，竟然还张口闭口人族奸诈？”
江道秋之前倒真是小看了泉先琉芸，自始至终把她当成一个孩子。
没想到她的心性已经十分成熟，借刀杀人玩的很熟练，可惜江道秋并不是一柄刀。
泉先琉芸嘻嘻笑着，却并不回答江道秋的问题。
“我若死在鲛人族领地呢？”江道秋问道。
“你这么厉害，不会死的！”泉先琉芸回道。
“我为什么要帮你报仇？”
“你是强者，我是弱者，强者自然要帮助弱者。”
“我曾经也是弱者，需要强者时，他们却没有出现。”江道秋认真的说道。
“我很同情你的遭遇。”泉先琉芸同样认真的说道。
“谢谢，我不需要同情，”江道秋摇摇头。
“你会帮我报仇吗？”泉先琉芸真切的问道。
“不会。”江道秋果断的拒绝。
遭到拒绝的泉先琉芸并没有任何尴尬与难堪，眨眨眼睛点着头。
“我若是你，也会拒绝我的要求。”
“不过泉先浪的野心很大，他不会安心的在东望海中称霸，总有一天会上岸。”
江道秋撇撇嘴：“你可以盼望那天快点到来，那样你就可以为你娘报仇了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？”
“谢你答应为我娘报仇。”
江道秋轻笑一声，向着昆仑门的方向飞去，路上泉先琉芸将鲛人族情况详述给江道秋听。
泉先浪在鲛人族中并不是最强之人，许多鲛人族老一辈厌倦了权利争夺。
甘心去连鲛人族都忌惮的深海之中苦修，他们才是鲛人族中最强的存在。
泉先浪手下有几个比他还要强的猛人，动起手来比他更加残暴无情，他最器重这几人，而这几人对他同样唯命是从。
鲛人族生活的那片海域则由结界封锁，与人族世界一分为二，互不相干的各自生活。
江道秋寻找进入元阳府的路线时，曾进入过那片海域，足足被困一个月，最后被法则驱除出来。
现在想来，那片海域怎么可能无穷大，只不过是种障眼法的幻觉罢了。
许多地方都重复路过许多次，整片汪洋都是一个模样，又没有任何参照物，所以才被搞得晕头转向。
泉先琉芸喋喋不休的讲述着，表情十分认真。
鲛人族对她造成的伤害，无法用任何东西弥补，只有泉先浪死在她面前，煎熬的内心才会得到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