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龙意有所指，声音如同之前那般平淡。
“前辈教训的对。”
知秋道人稳住心神，不再胡思乱想。
“不知虎蛟？”
“那小家伙睡了”老龙沉默片刻，转而用一种很有韵律的口吻说道，“不要问我从哪里来，到哪里去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知秋道人愣在原地，说话就说话，这说唱是几个意思。
“难道只有人族遭遇这般待遇？”
“天道行事从不会厚此薄彼。”老龙哼笑一声，声音变得很冷。
“不过人族反抗最强烈，所以被针对的最惨，天赋压制与强行植入思维不过是冰山一角。”
“难道还有其他？”三观已被震碎，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“千万年来与你们不死不灭的魔族。”
还有魔族的事？
知秋道人挑动眉头，隐约有不太妙的感觉。
“你们口中不总说他们天生残暴，何为天生？顾名思义天道让其生出此心。不过是制约其他种族的一种手段。”
老龙一番言论，知秋道人彻底无语。
天道真的如此吗？
“信不信由你，你身上背负……”
知秋道人眼眸冒出一缕金光，速度快到难以形容。
刹那间，穿越时空到达三月印堤陵的洞窟，直直刺入虎蛟的眉心处。
独特空间美如画卷，真龙盘旋在天穹，挺拔男子站在祂对面，个头不及真龙一颗牙齿，气势却丝毫不输。
“不用这般动怒吧，他早晚也会知道的。”
龙头微微晃动，眼神带有老朋友间的默契，如陈年佳酿，时间越久，味道越醇厚。
男子背负双手，似笑非笑，“你也太小瞧我了，许久未见，来看看你。”
“能得到丹祖天尊的垂怜，老龙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当年能入真龙古白法眼的人可不算太多。”
相视一笑，豪气冲天，仿佛重回千百万年前。
“你是因为织物才苏醒的？”
真龙古白刚刚现身，丹祖天尊就已经联想到前因后果。
“什么事都瞒不过你。”
远古之战，真龙古白的肉身被天道击碎，神兽之魂利用远古秘术逃到这方天道掌控之外的独特空间。
无比虚弱，真龙古白强行封印自己，祂也不知道会沉睡多久，但若不封印祂很快就会消散。
虎蛟得到织物内蕴含的造化之力滋润，觉醒少部分远古之力，竟穿透时空壁垒，来到真龙古白面前。
织物属于天地奇物，不只是有意为之，还是完全巧合，景慧织女挑选的那块织物中包含真龙古白的两片龙鳞。
远古之魂得到极大的补充，这才得以从永睡中苏醒。
“你见到景慧织女没？”真龙古白问道。
“想报仇？”丹祖天尊点点头，似笑非笑反问。
真龙古白晃了晃脑袋，有种难以言喻的神态。
“当年她从你的洞府中拿走两片鳞片，你可是很不开心的。”
拿这是文雅的说法，当年的景慧织女可没有现在的温柔贤惠，几乎算是抢走的。
“哎，年少轻狂啊。”真龙古白声音低沉，听不出喜怒哀乐。
“当年应该送她千八百片，那龙牙、龙角、龙皮、龙筋放在洞府落满了灰尘，早知道有今日，我全送给她！”
此时可以听出，真龙古白满满的悔意，怪自己年少轻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