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了，忘记祂可以听心声了。
赶忙止住杂乱的想法，如老僧入定，如古井无波。
“让前辈见笑了。”
“这个时代若比别人少几个心眼，很容易吃大亏，保持住不用改。”
真龙古白多了一丝肯定，这小子修为天赋都很一般，心思倒有些灵活劲儿。
他来自异世，先天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比旁人强许多，一路磕磕绊绊，心境愈发坚定不移。
不得不说，丹祖天尊看人真准。
知秋道人嘿嘿一笑，就喜欢与这种明事理的前辈聊天，既有真本事，说话又好听。
“还有我不是什么神龙，我本是虎蛟一族，经历多次天罚，最终突破进化成真龙，我名古白。”
讲到天罚时，言语中颇为不屑，仿佛那事并不值得骄傲，说到进化至真龙，却又是满满的自豪。
知秋道人心中无比敬佩，真龙在所有神兽中至高无上，凭借自身能力进化，天赋需要强大到何种地步！
“古白前辈您能多聊些往事吗？虎蛟一族的命运如何？”
这样问虽然会揭别人伤疤，但还是想多了解远古的事。
总听虎蛟口中说远古如何如何，潜移默化中也对那个神奇的时代心驰神往。
“虎蛟……”
真龙古白刚说出两字便沉默，知秋道人此时也觉得不妥，提别人伤心事，既无趣又伤人。
“前辈恕罪，晚辈并非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
知秋道人的抱歉被打断，真龙古白的笑声无奈，又有歉意。
“虎蛟几乎被灭族的结果，完全是咎由自取。”
不等知秋道人惊诧问询，虎蛟娓娓道来。
“人族中有仁王、武神尊以及丹祖天尊此等气冲霄汉的勇者。”
“真龙一族与凤凰一族作为神兽之首，无一退缩之辈。四象作为特殊存在，同样秉承内心，与天道周旋。”
“螭龙、蟠龙、蛟龙、烛龙……青鸟、鸾鸟、三足乌……麒麟、貔貅、精灵……甚至包括九尾天狐，接连觉醒，响应反抗大军。”
真龙古白一连串说出几十个古族名称，知秋道人傻愣在原地，大千世界果然不同凡响。
“只有虎蛟一族皆是些随波逐流的浮萍、贪生怕死的鼠辈。”
“不跟随响应也就罢了，其中不乏通风报信，背信弃义的走狗！”
真龙古白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怒气，这帮小崽子真是丢尽了虎蛟的脸面。
这哪是揭人伤疤了，分明是在人家伤疤上疯狂撒盐，知秋道人只能用傻笑掩饰。
心间不敢产生任何想法，万一被探知到，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，尴尬到家了。
“死了也好，省得老龙我亲自出手。”
既然敢挑战天道，这世上便不存在真龙古白不敢做的事。
虎蛟一族若直接选择与天道为伍，那是单纯的立场问题，两面三刀、背信弃义，实在是卑劣行径，死不足惜！
“这小辈出生在远古，许多事只有模糊印象，心性不算差，天赋尚可，能陪在你身边是祂的福气。”苍老的声音颇为认真。
“前辈过奖。”
“时常敲打敲打，莫让祂走了老路，不然老龙定亲手结果了其性命。”
真龙古白声音一冷，天地瞬间凝聚出莫名的刺骨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