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求知己同路行 作品

第189章 他不能对不起我妈妈!(第2页)

 略思忖,韩川仍回答说,“是!可你大嫂说那是打疫苗留下的疤痕。”很显然她自己都糊涂了……

 “不对,这是弹片的划伤!”韩鸿确定无疑道,“当年诗毓萱公主背着女儿上战场,小公主被弹片所伤,想到潜在的最坏结果,诗毓萱公主才下定决心把女儿送走!”女儿只有一个,还这么小,她赌不起……

 韩川沉默着,如果有得选,他不希望妻子是位小公主……

 其实现在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,因为白天舒赫塔才去过大嫂那里,晚上诗毓萱公主就来了家里;这会儿根本就不是拜访的时间,公主也没有提前打招呼,就这样冒然登门不合礼数;再看她看大嫂时的颤抖表情,公主又不是演员,她会对一个普通女孩子上演母女情深?

 韩鸿继续说道,“二十六年前,满月不久的杨姝颖突然浑身浮肿,看了许多医生,找了很多医院都说治不好了;因此杨咏廉抱着女儿出海寻找生机,此后近一年才回来,回来时他女儿的病已经好了……”怎么好的?

 说到这里,韩鸿略顿了一顿,继续说道,“我猜杨咏廉那时就认识诗毓萱公主,他抱女儿出海是想寻求公主的帮助。”否则烟波微茫的,他能带女儿上哪儿?

 片刻,韩鸿又道,“但是可能出于种种原因,他的女儿没能被救回来,而公主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杨咏廉,那个被抱回来的女婴是诗毓萱公主的女儿诗雅达公主,也就是大嫂,今天的杨姝颖!”

 这是肯定的,因为即使诗毓萱公主会感情用事,但舒赫塔王子不会!没有十足的把握,他不会让姐姐上门找女儿;定襄县主就是诗雅达幼时用过的封号……

 这位诗毓萱公主为了和女儿多呆一会儿,厚着脸皮在韩家坐了很久,茶水都喝掉了几壶,最后还是小包子一再提醒,公主才恋恋不舍的告辞离去,老太太吩咐孙媳送到门口……

 公主一走,杨姝颖面上就挂不住了,她隐约觉得父亲和这位公主之间有些什么,要是真有,那爸爸就太对不起妈妈了;而且要论实力,即使自己再向着妈妈,客观的讲,妈妈拿什么去和一国公主争?尽管是个弹丸小国,可人家就是一国公主!

 杨姝颖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,趁奶奶身边只有自己和谢韵清时,悄悄同她奶奶咬耳朵说,“奶奶,这公主是不是……”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忍了半天才继续把话说全道,“公主和我爸爸什么关系啊?”难道她和我爸爸是一家人?

 从成人的视角出发,站在人性的角度看,爸爸只身漂泊海外多年,他在家里的户口都被族老强行注销了;那爸爸在外有了新的家,也是能理解的,尽管自己没法支持,没法接受!

 老太太还能听不出孙女儿的言外之意,因而笑道,“公主是你爸爸的朋友吧,他们共事多年。”笑了笑又道,“你这孩子,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!”可奶奶就喜欢你这轴劲!

 谢韵清也笑,看了看公主送来的首饰,笑道,“阿嫂,这套首饰真漂亮,你戴上一定好看!”谢韵清从小到大见的世面会少?只一眼,她就大致估出这套首饰价值在五亿以上……

 “我才不戴!”杨姝颖却颇有些看不上的意思!略有些不高兴道,“明儿我就给我爸送过去!”顺道问清楚他和那位公主究竟什么关系,他不能对不起我妈妈!

 你这孩子!老太太但笑不语,今日她有些乏了……

 韩川进来问了安要带妻子回房间休息,谢韵清被她姑姑安排在韩川他们楼上一层休息,因此一并出了奶奶的院子,朝卧室走去。

 房间里的气氛因为夫妻二人的各怀心事而变得有些沉闷,杨姝颖除了气闷倒没觉得什么,倒是韩川患得患失的,忍不住打趣了妻子一句说,“原来我娶了一位小公主呢,何其有幸!”现在换我高攀你了,我还高攀得起吗?

 “我妈妈又不是公主,我怎么能是公主?”杨姝颖斜了韩川一眼,咬牙切齿道,“明儿我一定去跟我爸把话问清楚!”他不能对不起我妈!死心眼!

 这些于韩川都不是重点!他在乎的只是,“小颖,如果你是公主,你还会要我吗?”你会不会离开我?他就这么不自信?

 闻言,杨姝颖居然眉开眼笑起来,胆大包天的揉搓着韩川的脸笑道,“如果我是公主,那我和韩川哥哥就算门当户对了,那我一定天天虐你!哈哈!”说着又是一阵暴力揉搓……

 见妻子这样,韩川却是笑了,只要你不离开我,你要怎样我都依你!

 上午,杨姝颖一边打包外卖,一边听得朱琳在同小婷说话。朱琳吐槽她家某亲戚,有一位年近不惑的兄长溘然辞世,留下年逾而立的妻子并一双儿女;说家中公婆因考虑孙子、孙女的前程,不允许儿媳改嫁,四十不到的妇人……

 小婷则说,她家乡那边也曾有过这种事情,不过那家公婆却更明事理,对儿媳说,只要她别不管孩子,她要再找,家里都理解;只别太过分,家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,而且家里每年会给她一百万用度……

 “啊,那是大手笔了!我愿意!”朱琳笑道。男人和钱,哪个更靠得住?答案千篇一律的好吗?

 小婷笑道,“可不是,只是那女人自己脑子不清楚,非要撇下孩子跟了个小奶狗,现在钱被骗光了,还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给那小奶狗生了个孩子,结果,孩子那小奶狗根本就不管……现在是人财两空,肠子都要悔青了!”可惜回头无岸!

 杨姝颖安静的听着,颇有种‘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,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’的悲戚之感,难道夫妻真的无法同生共死,只能在大难临头时各自飞吗?

 在高贵、优雅、美丽的诗毓萱公主面前,爸爸是怎样看待妈妈的?抑或是,他可曾有一刻曾记起自己少年时结发、中年时共患难、老年时为他无悔守候的发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