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律师给周洋发来了一个文档。
周洋点开，心里又惊又喜。
他不禁感叹，钱真是好东西啊，只要钱花到位，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。
杨律师发给他的这份文档，足足有三四千字，把菲菲的生平履历包括生辰八字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。
周洋心里无比激动，忍不住对周母说：“妈，杨律师帮我打听到赵小军那个女朋友的消息了，从他发给我的资料上看，那个菲菲百分百是赵小军花钱雇来的，这事就好办多了，只要钱花到，不愁她不说真话，有了证据就能把赵小军送进监狱，为我爸报仇！”
周母的眼里，泪光闪闪：“真要能为你爸报仇，那就太好了，不过，你怎么知道那女的是赵小军花钱雇来的？”
周洋说：“那菲菲根本就不是一个良家女子，她在邻县一个娱乐场所当小姐，卖了房子后，赵小军逃之夭夭，她却仍然在那个娱乐场所干老本行，你想，这正常吗，如果她真是赵小军的女朋友，早跟他一起远走高飞了。”
周母点点头：“对，儿子，你分析得很对，那你明天就去找她，多给她点钱，让她给你作证，把赵小军那王八蛋抓起来。”
“妈，这事儿你别管了，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安排，没你想得那么简单。”
周洋觉得挺可笑，这老太太，还以为这是去市场上买东西呢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，哪有那么容易！
尤其是跟这种风月场所中的女人打交道，不用点智慧根本不行。
吃过晚饭，周洋就洗漱一番进了卧室。
他半靠在床上，给那个网名叫“执着的温柔”的女人发去了好友申请。
备注是：一个孤独的单身男人。
跟周洋预想的那样，菲菲秒通过，哦，不，她根本不叫菲菲，她的真名叫韩佳琪。
这种女人，睁着一双猎艳的眼睛到处招揽生意，不通过才怪。
周洋点开她的朋友圈，竟然是一片空白。
他笑了笑，这女人，警惕性还挺高，也难怪，干这种皮肉生意的人，哪一个不是杯弓蛇影。
周洋想了想，打下一行字：美女，能否聊聊，哥很孤独。
那边秒回：看你微信头像信息，你不是本地人？
周洋回：我当然是本地人了，要不怎么会加你呢，我只不过是在外地工作，要不我说几句方言你听听。
然后，周洋发了一句简短方言语音。
可能就是这个语音，拉近了他和韩佳琪的距离，也可能是韩佳琪已经把周洋定为潜在客户，总之，他们越聊越投机，越聊越暧昧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周洋扯下了遮羞布，直接问她：你什么时候有空陪哥一晚，价钱随便开，哥不差钱。
韩佳琪回：哥，你再这样说我可生气了，我是穷不假，可这种事我不做。
周洋轻蔑地笑了笑，明明就是个婊子，还在这儿假正经，骗鬼呢。
但转念一想，不对，她怎么会装呢，她跟他聊这么多，不就是想睡上一觉捞点钱吗，到手的生意怎么可能让它飞了！
她只是不想给人留下把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