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，秦川一边驾车一边开口道：“你没查出什么？”
“那个芯片我还没研究，因为大圣哥说还没弄清楚那个凶手的死因，让我再等等。”
看到时间还早，秦川便没有回家，而是导航到了灰塘执法所，因为周建武关在那里。
灰塘执法所在城北，这地方以前叫灰塘村，后来城市化建设改成了灰塘街道。
车子开进去后停在前坪，秦川和江白朝里面走进去的时候，身边的江白忽然指向右侧道：“那个大爷好可怜啊，外面这么冷的天。”
秦川朝右侧看去，只见执法所的屋檐墙壁下坐着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，老人身穿老旧的中山装坐在水泥台阶上，正拿着白面馒头在吃。
秦川驻足，转身朝右侧老大爷走了过去。
“大叔，怎么坐这里呢？去里面吧，外面太冷了。”秦川看着眼前的老人开口说道。
因为气温只有三四度，即便是眼睛都能看出老人手中的白馒头很硬，老人咀嚼的有些吃力。
老人抬头看向秦川，苦笑着摆手：“不不，不能给国家添麻烦了，谢谢你了小伙子。”
“大叔，我能问问你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见老人抿着嘴不说话，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，秦川扭头朝江白喊道：“小白，你去外面买碗面来，给大爷吃口热乎的。”
江白点点头，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。
里面的值班执法者看到秦川来了，立即恭恭敬敬的带着秦川去了里面的询问室。
再次看到周建武的时候，他似乎憔悴的了很多，满脸都是胡渣，虽然没带手铐，但询问室是外面反锁着的。
见到走进来的秦川，周建武很是惊讶。
“秦先生……”
秦川递过去一支烟，自己也点上一支，轻声道：“看你样子像是不大好，想什么呢？”
“没啥，能救回一些兄弟的命坐几年牢也值了。”周建武吐出烟圈苦涩笑道。
“不会的，你干的事是对的，没人会判你的刑。”秦川轻声说道。
周建武看向秦川，摇头苦笑道：“秦先生，我知道你会帮我，但这次不一样，这次省里会对我提起公诉，没那么简单的。”
“黄成呢？”秦川快速反问。
“他？听说，好像是停职了吧。”
“仅仅是停职吗？”秦川冷笑了起来。
周建武叹息一声，开口道：“我倒是没关系，年轻力壮的，就是，就是担心我父亲。”
“他是个老党员，不相信我会犯错。”
“你爸来了吗？”秦川发问。
后者点头道：“刚走不久吧，来给我签字的。”
“是不是穿的深青色老式中山装？他刚刚在外面屋檐下吃馒头。”秦川皱起了眉头。
周建武猛地瞪眼看向秦川，随后眼眶泛红，快速抬手捂住脸，低声哽咽了起来。
“呜……我，我对不起他，一把年纪了，还，大冷天的还在外面啃馒头。”周建武止不住的哭了起来。
秦川沉声道：“别哭了，你爸我会安顿好的，我说了，你是我朋友，这件事我会管到底。”
说完，秦川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秦先生！”周建武忽然叫住了秦川。
秦川停步扭头，周建武起身走来忽然跪在了面前。
“秦先生，我，我要是真的进去了，求你，照顾好我爸。”周建武跪地抬头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