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子侃历史 作品

第146章 他是城隍吗

我顿时一阵心虚,“你听到我们说什么了?”

我对钟慧说她比许心妍漂亮,这话要是让许心妍听到,估计我这一顿打是跑不了了。

许心妍“哼”了一声,说:“我才不会那么没眼色,跑去听人家谈情说爱呢。”

还好,“不对,我什么时候谈情说爱了?我那是……”

许心妍根本不听我说,回头朝座位上走去。

我紧跟上去,她旁边座位没人,我一屁股坐了下去。

“谁让你坐我的座位的?”许心妍瞪我一眼。

我说:“这是你的座位吗?这只是你旁边的座位而已。”

许心妍说:“那也是我的,我买了两张票。”

我说:“你是给我买的吗?”

许心妍说:“想的美,本姑娘从来都是一个人买一排,从来不和别人一起坐的。”

我笑着说:“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好像有个人还把婉儿赶开,和我坐一排,这个人是谁来着?”

许心妍马上转移话题,说:“你身边那个大姐是什么人?我看你聊得挺热乎的。”

我把阿茹说的情况简单给她讲了一下,许心妍说:“连续做同样的梦,肯定不是偶然,肯定是她弟弟在给她托梦。梦中人在流泪,却又不说话,难道是因为说不出来?还有,她为什么隔半个月左右才出来?这个事蹊跷,我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
下车的时候,阿茹和彭勇见我身边多了一个美女,吃惊地张大了嘴巴,彭勇上下打量了许心妍一下,没有说话。阿茹以为我是在车上搭讪了一个姑娘,还对我说:“左大师,这姑娘是干什么的?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。”

我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,说:“你可别小看这姑娘,她是我,是我师妹,她家可是和天师府齐名的许氏集团,你弟弟的事,没有她只怕解决不了。”

阿茹怀疑地看看许心妍,估计以为她是天师府的,说:“这么年轻,天师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啊。”

到了阿茹家,天已经黑了,我对阿茹说:“今天有点晚,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,我和师妹明天一早去你家。”

阿茹和彭勇邀请我和许心妍去她家吃饭, 我刚要答应,许心妍在背后扯了我衣服一下,我马上改口说:“不用了,我和师妹晚上要准备一点明天做法事用的东西,吃饭的事以后再说吧。”

阿茹和彭勇一听我这么说,不再坚持,给我们留下一个地址回去了。

和许心妍找了一家酒店住下,我刚准备洗脸,许心妍就进来了,说:“我觉得阿茹那个老公有问题。”

我一愣,回想了一下,说:“我怎么没看出来,他一路上不多说话,给我的感觉是很老实的一个人,而且他好像很怕阿茹的样子。”

许心妍说:“表面上老实的男人才可怕,一般都在心里做事,没听说过偷吃料的驴都不叫这句话吗,就像你似的,表面老实,内心奸滑。”

我说:“你不要诬蔑人,我什么时候奸滑过了?”

许心妍说:“还不奸滑?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,骑在胡琳身上,还差点被当成耍流氓的。”

我说:“那就是个误会,我都给你们解释过了,再说了,胡琳都没怪我。”

许心妍不理我,说:“刚才见面的时候,你没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偷偷摸摸的吗?”

我说:“你穿这么少,我都不敢盯着看,彭勇老婆在身边,他这样不也很正常吗?”

许心妍瞪我一眼:“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,懂什么?”

我说:“说的好像你有男朋友似的。不对,你不会是真有男朋友吧?”

许心妍抬腿就是一脚,说:“咱俩差不多天天在一起,我有没有男朋友你不知道?”

我想了一下,好像许心妍是没有男朋友,说:“咱们彼此彼此,你也不比我有经验。不过刚才彭勇好像一直是背对着你的,你怎么看到他的眼神的?”

许心妍说:“你这么傻,都知道用手机偷拍我,他能不知道?刚才咱们是在出站口外面说话的,我对面就是一个玻璃门,我在玻璃上看得清清楚楚,他哪里是背对着我,他就是在玻璃上偷看我呢?”

我说:“出站的人那么多,我记得好像所有男的都看过你,他有这种反应也正常吧。”

许心妍脸上有点泛红,说:“你不懂,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分好多种,其他人看我都是欣赏的眼光,他的眼光有点那个,你懂得的。”

不是,我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啊?

许心妍看我傻乎乎的反应不过来,气哼哼地说,“反正他就是不对劲,你明天多注意一下他,现在请我吃饭吧。”

就冲你这么远来找我的份上,我也得请你吃饭,虽然最终还要你买单。

想到这,我又想起了钟慧的话,难道许心妍真的是在跟踪我?不然她这么大老远跑来干嘛。

许心妍看我盯着她不说话,伸手推我一下,“吃饭现在就去啊,这样子盯着我干嘛,眼光好像彭勇似的。”

说的我一阵脸红。

第二天吃过早饭,我和许心妍来到阿茹家里,一座两层的独栋别墅。这其实是阿茹父亲的家,芦军生病瘫痪后,阿茹和彭勇就住了过来。

一进家门,就闻到一股烧纸钱的味道,我一看,门后还摆着一个大铁盆,里面还有多半盆的纸灰,看来是昨天晚上烧过纸钱。

阿茹一看到我就说:“左大师呀,你可算来了,我昨天晚上又梦到我弟弟了。”

我指指门后的铁盆,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是给你弟弟烧的吗?”

阿茹说:“不是,这是我们这儿的习俗,每到初一和十五,家家都烧纸钱,说是可以让城隍爷保佑家庭平安,我们家从小到大一直烧呢。”

我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纸钱是烧给小死人和那些阴间的小鬼、阴差的。而且城隍爷住在城隍庙里,你要想让城隍爷保佑,得去庙里烧香才行。你家里连个城隍爷的牌位都没有,在这儿烧纸钱,城隍爷肯定不知道,倒是可以把附近的孤魂野鬼给招来。

阿茹说阿荣大约半个月来一次,初一到十五可不就是半个月嘛。想来阿荣的魂魄是由于某种原因找不到自己的家,只有烧纸钱的时候,才能找回来。

我问阿茹:“你仔细回想一下,是不是你每次烧纸钱,你弟弟晚上就会给你托梦?”

阿茹呆了一会,想了想,说:“对啊,左大师,就是每次烧纸的时候来的,难道我弟弟当了城隍了,我一烧纸他就来了?”

还当城隍呢,你弟弟的魂魄只怕连地府都去不了。

许心妍说:“来的肯定不是城隍,按你所说,只怕是你弟弟死的不甘心,入不了地府,又找不到回家的路,只有烧纸的时候他才能找回来。”

阿茹说:“他是自己喝酒死的,有什么不甘心的,还是说我们家的葬礼办得有点问题?”

我说:“只怕他不是自己死的,不过我需要看看他的尸体。”

彭勇一听就不干了,嚷嚷着说:“这个不行,人都死了,还要掘墓开棺,死人都不得安宁的。”

许心妍说:“难道你觉得死人现在就很安宁吗?既然这样,他干嘛来给你老婆托梦?”

我想起许心妍昨天晚上说的话,说:“不看尸体也行,我只担心他以后还会来找你们,而且不光找他姐姐,来找他姐夫也不一定。”

彭勇的脸色变了一下,说:“阿茹只是想弟弟了,所以才做梦,他和我又没有血缘关系,找我干嘛,再说了,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魂。”

这时,从屋子里出来一个女人,二十七、八岁的样子,穿着一件粉红t恤,一条牛仔裤,留着一头披肩长发,人长得还很漂亮。只是一看见我们就皱起了眉头,对彭勇说:“这就是你们找来的跳大神的?做个恶梦至于吗?”

我说:“想必你就是阿荣的后妈了吧,在场的只有阿茹是阿荣的亲属,我想这件事还是让阿茹来决定比较好吧。”

刘雨舒“哼”了一声,说:“一个火车上碰到的神棍还想开棺,你有这样的本事吗?”

阿茹听两个人都这样说,犹豫地看着我,“左大师,必须开棺吗?“

我说:“不开棺也行,我可以招阿荣的魂回来先问一下。”

阿茹一听,问:“召回来我能看见吗?”

我说:“可以,如果你们都想看,我可以让你们都看看阿荣。”

彭勇脸上顿时露出恐惧的样子,说:“不行,你们大白天的装神弄鬼,万一吓着人怎么办?”

刘雨舒也说:“对啊, 万一有邻居报警,说我们宣传封建迷信,我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