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锦看了看她，问道：“当真？”
夏至不耐，声音又提高了两分，“伸手！”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顾锦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。
她许久没与人动过手了，这种事果然不适合她做。
“你敢打我？”女官捂着脸，满眼不可置信。
顾锦眨眨眼，“是你一再要求我动手的呀！”
“我何时要求你动手了？我分明是让你伸手！”
夏至是婉妃贴身婢女，无论以前在侯府还是如今在皇宫她都没受过任何委屈，可今日她却被一个小妮子给打了，传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顾锦满脸懵懂，“伸手做什么？”
“自然是杖责你！”
顾锦弯唇笑了，“你一个奴婢跑来打我那不就是以下犯上嘛，我打你一巴掌也没错呀。”
夏至气得眼睛发红，“那是娘娘的命令。”
“胡说！婉妃娘娘最是温和宽容，论辈分她又是我夫君的姑母，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惩罚新妇的道理，传出去岂不让人以为娘娘小肚鸡肠心胸狭隘？”
婉妃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人，一时气得连往日的风度也保持不住了，拿起手边的茶盏便朝着顾锦砸了出去。
顾锦正要躲，忽听殿外的小宦官高声道“陛下驾到。”
顾锦眼珠一转，伸手接住了半空中的茶盏。
婉妃长长松了口气，她方才一时气坏了，现在想想若这杯子当真砸伤了顾锦她不仅不好对侯府交代，传到陛下耳中也难免有损她的形象。
这死丫头虽可恶了些，但总归做了件好事。
可就在婉妃起身准备接驾时，却见顾锦将杯中剩余的茶水都撒在了自己的裙摆上，而后又将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。
婉妃：“……”
众人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