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莫是越来越期待了。
…
洪兴七年，五月。
齐莫只带着罗莫，加上锦衣卫一行，护送着朱元璋回南京。
知道能回去了，朱元璋精神又好上不少。
可沿途流离失所的百姓，又让这位洪武大帝变得阴郁起来。
“标儿无能啊！”
齐莫不敢答话，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一点原因，如果不是齐莫忽悠朱标“修道”。以朱标的能力，虽然仁慈，但还不至于将国家败坏成这样子。
但不教他《紫霞神功》，恐怕朱标早就不在了。
正所谓成也萧何，败也萧何。
“齐莫，你在京城这些年，还协助过太子监国，你觉得允文如何。”
朱元璋没有问嫡孙朱允熥，因为朱允熥本身年纪小于朱允炆，而朱标又将其交给朱允炆的生母带养。
作为朱允炆的生母当然得为儿子考虑，故意放纵朱允熥的行为，让朱允熥变得骄横，最终在朱元璋朱标心中失了分。太子之位自然落到朱允炆身上。
“真要我说？”
“说吧，我恕你无罪。”
齐莫无语，说的好像我怕你似的。
“朱允炆做王爷还行，做皇帝，我看差点。
你喜欢朱允炆这个孙子不就是因为他像标哥，你已经知道标哥的仁慈对国家的影响了，换他上来，还不是一样耳根子软。”齐莫说出自己的见解。
“况且，这些年朱允炆趁着标哥让他监国，不断提拔自己人，像什么方孝孺，齐泰之流，根本上不了台面，倒是拉帮结拜搞得有声有色。”
朱元璋听完面色不悦，毕竟谁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子孙差劲。
可回过头，朱元璋又不得不承认齐莫的正确性，的确，这两父子一个毛病。
“我看你们家老四不错，杀伐果断，类你！”
齐莫还是说出了那个答案，现在北有鞑靼，瓦剌已成心腹大患，不再上一个武皇帝如何维持大明。
当然有蓝玉在，朱标一朝还能稳如泰山，可在文官的拖后脚下，那鞑靼瓦剌早晚得壮大起来。
等到朱标死后，朱允文即位那可就外忧内患了。
外有强敌，内有各地藩王，毕竟朱标在肯定不会削藩。
再加上一群坏事的文官，齐莫想不到凭借朱允炆的能力还能做成什么事。
就连朱棣推翻朱允炆后都得破坏朱元璋的祖训，改用太监，可想而知光朱允炆接手的几年，文官已经强大到什么程度。
一个方孝孺不知道安插了多少学生，党羽进入朝廷，让朱棣不得不破例诛十族来打破僵局。
听见齐莫夸起老四，朱元璋面色稍缓，“是啊！可惜他不是嫡长子！”
嫡长子这个问题简直无解，这是几千年早已确定的名分。有朱标在他们就是一道难以跨越的横沟。
朱标又是嫡又是长，他不死，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。
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朱元璋已经考虑好了，让朱标如自己一般假死，将皇位让出去。
剩下就是考虑人选。
早在洪兴三年，朱樉因为暴虐，竟然被三个老妇人所杀，对于这个儿子的死朱元璋并没有太大悲痛。
而三子朱棡的德性与朱樉也好不到哪里去，再加上这些年听说身体也不行了，整日以药养命，恐怕走的不比老朱慢。
当然，除了性格有所缺陷，他们的能力还是很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