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父亲对那位年轻掌司的评价，上官跋认同的点头。
想了想还是和父亲交底道：
“父亲，那帖子确实是真的，来源查不到，估计是皇家手笔。要我看，杨驭不是好的选择，我们都被他露的那几手给骗了，初时我也是激动的彻夜难眠，但那场战斗过后，想必您也看到陈再渔的恐怖天赋。”
说到这里，上官跋脑海瞬间出现那个提着银枪的小小少年，那杆枪可是所有军人的最高追求啊。
心中回味片刻，上官跋继续说道：“至少陈再渔性格人品是好的，虽然因您重孙之事，我曾埋怨与他，但往事种种可究，杨驭性格看出来很偏激，而且传言里他五毒俱全好像不是空穴来风，哎……大夏双子，百五十年就出了这俩修行上的天才，可惜了，若都能唯大夏所用，几十年后何愁光复不成？”
上官云乘闭着眼听长子的哀叹，心中同样认可这推测。
“我明白了，冯美男就是投注杨驭而已，他想改革大夏制度，想用政治彻底圈住刀锋，但被皇家一个纪录片给搞得前功尽弃。他才五十岁，胸怀大志，想做万人之上，想名留青史，这才抓着杨驭不放，我甚至已经猜到杨驭是怎么拉拢他的，呵呵，百无一用是书生！太好骗了！跋儿你不用感叹，为父这一辈子天才见得多，但没有大势在身的天才也只能耀眼一时，现在就看陈再渔有没有那个命了。就放在阳山不用管他，等皇家出来，就一五一十说了，我们只需一如既往的跟着武帝走就是了。”
上官跋踌躇良久，最后还是开口问道：“父亲，您觉得陈再渔能赢吗？我是说在更大的层面上。”
上官云乘看向这个“类我”的儿子，心下不由可惜。
跋儿也是个优秀的，可惜被自己笼罩了一辈子，现在已经不喜思考决断，遇事不决就问父亲。已经七十有二了，放以前都是家里的老祖宗，如今却还像个孩子。
这是家庭美满的代价，只能说福祸相依吧。
“我也是今天刚知道，杨驭居然在当天派人去抓刘香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能者，这个畜生！刘香的丈夫，两个儿子和儿媳都是英烈，孙子那时还是长空英雄，他已经没有敬畏之心了！该死的狗东西！老子被杨驭和冯美男设计了，真想一道雷劈死他们！他娘的畜生！”
上官跋看着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的父亲，记忆里好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。
“跋儿，杨驭不是良人，我们上官家却是良善，子孙顽劣可以惩戒教育，那点皮肉之痛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。但大方向若错了，覆巢之危就在眼前，我们和杨驭不是一路人。”
上官跋一想，确实如此。
如果杨驭上去了，以父亲和他的为人处世，一定无法做到像现在这样舒适的君臣关系。
很多事情，刚开始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，勉强不来。
“那父亲，我们还能挽回吗？”
上官云乘：“上周你告诉我他们在阳山时我就已经决定了，放心吧，武帝那边，我那时就已经打过招呼，将所有事情，所有私心都说明了，为父这一生也算汗马功劳，武帝他老人家不会为难我的一时错误。”
“而且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，其实那天距离我们四五公里外，淳化就带着三个命道境守着，呵呵，武帝在培养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