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啾妈蹲在木盆边，又跑去房间里拿了个小凳子，“啾妈，坐。”
林书颜坐下，三下五除二就把宁宁衣服脱光光了，棉毛衫从头上扯下来，宁宁一头呆毛全炸开了，眯着眼睛看妈妈。
福宝嘿嘿地笑，“宁宁乖。”
小丫头又转头去看姐姐。
木盆里水温刚刚好，林书颜先把宁宁放了两只小脚进去，小丫头能吃能睡，脱了衣服手和腿又白又肉乎，一节节跟藕节似的，可爱得不行。
脚一碰到水，就‘哒哒哒’踢起来。
劲头还不小，林书颜差点就把孩子扔木盆里了。
好歹是抱住了，等孩子适应了会儿，她就托着宁宁的小脑袋和背，让她靠坐在盆里。
水不多，没有盖到孩子胸口。
“宝宝，拿妹妹的小毛巾来，”她一说，福宝‘蹭’就起身了，踮着脚拿了洗手台上的毛巾。
“给，啾妈。”
“谢谢宝宝。”
小毛巾盖住宁宁的上半身就不担心冻着，打湿了孩子，林书颜给她擦了点香皂。
雪颜霜做好后，何燕又让厂里研究着弄香皂、洗头膏，现在家里的东西都是小雨从店里拿来的。
林书颜用过，都很温和，有雪莲花结晶的加持，给孩子用点完全没有问题。
打了香皂，宁宁滑不溜手，也不管妈妈抱不抱得住，手脚并用开始乱刨，甩了林书颜跟福宝一身水。
福宝被洗澡水喷得有点懵，傻呆呆看了舅妈一眼，见舅妈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，又乐了。
她叹了一口气，鼓着小脸盯着宁宁，半晌才憋出几个字，“宁宁，再踢水姐姐就生气了。”
说着还把小手抱在胸前，表示真的不理她了。
“啊……咿呀，”宁宁啊啊了两声，以为福宝姐姐在跟自己玩，‘咯咯咯’笑了起来。
福宝：……叹气。
自己的妹妹自己疼，福宝只气了一分钟，又开始给妹妹擦擦小脚丫。
林书颜好笑道，“宝宝，宁宁不乖你会不喜欢她吗？”
福宝瞪大了眼睛，立刻就摇头了，“不可以，宁宁小，没有不乖。”
她的意思是，宁宁小所以不懂，不是不乖。
“福宝喜欢宁宁。”
林书颜倒是觉得福宝太懂事了，腾出手摸摸她的小脑袋，“宁宁有时候乖，有时候不乖，如果不乖了，宝宝是姐姐，可以教训妹妹知道吗？”
福宝似懂非懂的，又觉得自己的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，她不教训妹妹。
不过得舅妈的话福宝都听，乖乖点了头。
给宁宁洗澡，跟给小狗洗差不多，她湿了一身，林书颜跟福宝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最后干脆加了水让福宝也一起洗了。
好不容易都洗好，林书颜给宁宁裹了小毯子放到床上，又帮福宝穿衣服。
天气还有些凉，她蹲着身子给孩子在薄毛衣外穿了件针织小背心，顺道教她，“宝宝，小背心和小裤子遮住的地方，都不可以让人碰哦。”
“谁都不可以吗？”
福宝低头看了看，努力记住。
林书颜给孩子拉平领口，“嗯，谁都不可以，特别是男的，要跑开。”
她现在是知道，家里有几个小丫头，就会有操不完的心，放到现代，上幼儿园的年纪孩子也到培养男女意识的年纪，洗手间就会分男孩女孩。
好在育苗班可去可不去，林书颜可以在孩子上小学前，自己慢慢教。
福宝把啾妈说的话都记在心里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