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西说话也没有控制音量。
在场的人基本听力过人，自然都听清了江西的话。
这下，客厅里的几人闻言都纷纷看向这边。
顾堂主表情十分僵硬。
他眼前的这些人里，认识的人里肯定不会是江西口中那位大师。
至于不认识的……
顾堂主不动声色地看了眼。
嗯，一位被他们爷牵着。
还有一位……面色看上去不算特别苍白，但仔细一看，还是能够看出这人气血亏空了不少。
那个方子里也有很多补气血的药材。
所以，唯一的答案就是……被江聿怀牵着的就是那位大师？
顾堂主欲哭无泪。
他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他们夫人的事迹。
但也没想过他们夫人不仅架打得厉害，还会开方子啊。
“夫……夫人好。”
虞归晚眸子微挑，礼貌颔首，然后将目光看向江西，“我让你去拿点药，你怎么把人吓成这个样子了？”
可不就是被吓到了？
顾堂主默默地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。
一旁的管家清晰地看到他在发颤的腿，默不作声地过去搀扶了下。
江西摸了摸鼻子，“我提醒过顾堂主的。”
顾堂主：“……”
是提醒过。
就是这提醒……太过隐晦了。
他一时半会没有get到。
“对对，江西先生提醒过属下的。”
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睨了眼身旁的男人，已经放弃挣扎了。
她只好任由着江聿怀继续牵着她的手。
“你来见我，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顾堂主也看到了虞归晚和江聿怀之间的互动。
随即听到虞归晚的声音，他迅速回过神来，磕磕绊绊地开口，“夫……夫人，属下没有什么事情……”
顾堂主没说完，就对上了江聿怀的视线，话没说完，他连忙拐了个弯，继续说道，“是有件事的。”
虞归晚还挺好脾气地开口，“你说。”
顾堂主斟酌了几秒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，“夫人是怎么想到开这个方子的？”
说到专业上的事情，顾堂主也忘记了紧张这回事了。
“里面有好多种药材都是药效相冲的，稍有不慎，服了这药的人就会命丧黄泉。”
虞归晚啊了声，“你说这个啊……”
她也没藏私，伸手让江西将药拿过来，顺便睨了眼身旁的男人。
江聿怀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。
女生边解释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。
顾堂主也下意识地跟了上去。
最后，虞归晚解释完，顾堂主也没有离开，反而揽了煎药的活。
虞归晚非但没有拒绝，反而还告诉了他有关煎药的细节。
听得顾堂主两眼放光。
半晌，女生满意地点点头，“你好好煎。”
顾堂主猛地点头，“好的夫人。”
他专注地盯着药罐下的火苗，生怕一个不注意会毁了这药。
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厨师嘴角微抽了下，没敢出声打扰。
……
客厅外。
江西已经将刚才顾堂主为什么会突然过来的事情，跟江聿怀说了声。
江聿怀听完，也没有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