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第 218 章(第2页)

 


    “哟。”邹纤又抬头看虞岁,这次眼里带点调侃,“知道孝敬师长,很不错。”
 


    邹纤不像乌怀薇,他就要拿出教习、师尊的身份来面对虞岁,哪有白教的道理,他可不认。
 


    虞岁笑眼弯弯,在邹纤对面蹲下,姿态乖巧,轻声解释道:“这是我昨日拜托师兄去买的,之前我闻到乌院长给您的酒有香甜的果香味,像是酸杏酒,便找了口味相仿的来,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。
 


    我家在外城经营许多商铺,酒品类的东西最是不缺的,您要是喜欢,我便让师兄明儿带点别的来。”
 


    “多拿点。”邹纤一口气喝完玉葫芦里的所有酒,“酸甜辣的都拿来,就是不要苦的。”
 


    “好。”虞岁点点头。
 


    邹纤打量着手中玉葫芦,没看虞岁,却道:“人都说无事献殷勤,必有所图,你今晚送酒是想知道什么?”
 


    “您最近陪我练习,虽然是乌院长叫来的,但您总归是长辈,又是学院圣者,我也不好让您白教我呀。”
 


    虞岁指了指他手中的玉葫芦:“这就是我孝敬您的一番心意。”
 


    “哦?”邹纤掀着眼皮子看她,随后将玉葫芦扔回去,“那我还要。”
 


    “明儿一定给您带来。”虞岁笑道。
 


    她收起玉葫芦,又道:“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,好奇您与燕国农家圣者的交情。”
 


    邹纤笑她:“刚还说是孝敬,这会就变卦了?”
 


    “送酒归送酒,问话归问话,可不是一个意思。”虞岁肃容道,“就算您不告诉我,明儿我还是会给您送。”
 


    “您也知道息壤在我体内,这么多年,天天有人要来杀我抢息壤。您和燕满风又是老相识,若是真的对我下杀手抢东西,我肯定是打不过您的。”
 


    邹纤听后,稍微花点时间想了想,这才没什么表情地开口道:“我说那话,不过是想让乌院长考虑清楚,我不想照她说的做,吓她而已。
 


    我与燕满风确实认识,要说交情多好也没有,息壤只是农家的宝贝,对于别家来说并没有那么稀罕。
 


    燕满风丢了息壤,是他技
 


    不如人,输了就是输了。”
 


    燕满风丢掉农家圣物息壤一事,虞岁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,却也知道个七七八八。
 


    幼儿时期,素夫人与南宫明谈话都不避讳她的。
 


    从两个人的谈话碎片中,虞岁便能还原当年此事的前因后果。
 


    燕满风丢了息壤,有一半是输在他的师妹素星身上,而彻底摧毁燕满风信心与斗志的,则是南宫明。
 


    邹纤说着,打量虞岁一眼后轻嗤道:“你放心,你身怀息壤,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成功杀你抢宝,再将息壤带回去给燕满风的。”
 


    “我也不会跟你父亲对着干。”
 


    虞岁却是听得一怔,下意识问道:“为什么?”
 


    “哪有什么为什么?”邹纤却奇怪道,“杀你就是在与整个南宫家作对,南宫也是名家望族,又是青阳唯一的外姓王,若是杀了你,就是与南宫家、与青阳为敌。”
 


    他盯着少女黑而亮的眼珠,意味深长地道了句:“南宫家的盟友可比敌人要多。”
 


    虞岁定定地望着他,问了句:“那您是南宫家的盟友还是敌人呢?”
 


    邹纤起身道:“这话的答案可不是你能听的。”
 


    虞岁的眼珠子随着邹纤起身而转动:“那同是圣者,您对燕满风是何评价?”
 


    邹纤:“就那样吧。”
 


    “哎?”虞岁惊讶抬首。
 


    邹纤低头望着她,重复了一遍:“就那样。”
 


    虞岁伸手在虚空比划一下:“圣者应该是很厉害的存在,而燕满风又是燕国的——”
 


    邹纤不解地望着她:“燕满风都把息壤弄丢了,自己也身受重伤差点死了,你还要我夸他天下无敌不成?”
 


    虞岁被这话说得噎住。
 


    邹纤瞥了眼远处的身影,道:“乌院长回来了。”
 


    虞岁这才从地上起来,转过身去。
 


    最近学院弟子们都因六国信烟寻找灭世者的事吸引,整日讨论,似乎已经忘记了前段时间外城兰毒的事。
 


    张相云与洛伏还未放弃寻找卫仁和躲在听风尺后的神秘人。
 


    两人去欧如双那边汇报的时候心惊胆战,想着可能要遭一顿毒打,欧如双却表现得很平静,什么都没说。
 


    欧如双越平静,张相云心里越慌。
 


    从欧如双那里离开后,张相云写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让人带出太乙,送到青阳百寇手里。
 


    玄魁的人带着信,乘着龙车飞云离开太乙。
 


    入夜时,龙车飞云正行驶在海上高空,穿梭在云雾之中,下方海域时隐时现,却不见尽头。
 


    过道墙壁上的影子一晃而过,隔间门被敲响,住在里面的玄魁成员谨慎地开了门,不见人影,也未瞧见一抹黑影顺着门缝进去。
 


    男人皱眉打量了一会空无一人的过道,最终关上门。
 


    片刻后,屋门重新打开。
 


    从里面走出来的青衣少年神色轻松,把玩着手中还未拆封的信件漫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