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第 116 章

沈朔两世清心寡欲, 一朝行差踏错,可算是好好的体会了一把情/欲焚身的滋味。
    全都是因为面前这只胆大包天的雌虫。
    沈朔紧紧抿着唇,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, 神色不虞:“亚尔曼,我很难受。”
    可他面色绯红,眸光中水光滟滟,不仅半点威慑力都没有,反而勾人的很。
    亚尔曼不由得有些腿软, 天知道他对沈朔抱着什么样的心思, 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画面冲击。
    他抹了一把鼻血, 喉间微涩:“沈朔……那、那……”
    亚尔曼喉结轻轻滚动,捉住沈朔攥着他衣角的手,强硬的挤进去,与他十指相扣:“我让你舒服一点,好吗。”
    沈朔注视着他们交握的手, 没说话,过了好一会儿,在亚尔曼以为沈朔不会答应的时候,却感觉到沈朔的手悄悄攥紧了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亚尔曼听到雄虫轻轻的应了一声,
    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一个字符了,亚尔曼的脑海里像有一场烟花齐齐绽放,绚烂盛大, 震的他五感尽失。
    除了眼前的雄虫, 什么也看不到,什么也容不下,心里满满当当,装的都是沈朔。
    亚尔曼情不自禁的靠近沈朔, 长长的尾巴得到了首肯,也不再同主人对着干,柔弱无骨的缠在雄虫的腰腹间,缓缓摩挲着。
    沈朔的衣服松松垮垮,被尾巴横叉一脚,更是乱上加乱。
    “沈朔……”亚尔曼也没办法继续装含蓄了,尾巴蜷紧,身体微倾,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雄虫的唇上,随后亲了亲他的唇角,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沈朔的脸侧,有些痒痒的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沈朔下意识抬手,抵住他的胸膛,在雌虫再一次凑过来之后,不自在的偏头错开了他的吻。
    然而下一刻就被雌虫霸道不失温柔的捏住下巴,重新转了回来。
    亚尔曼离的很近,鼻尖对着鼻尖,那双金色粲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眼尾耷拉着,“沈朔……”
    雌虫像是在撒娇,又像是在恳求:“不可以亲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沈朔推拒的力道轻了,抿了抿唇,“痒……”
    “唔,知道啦。”亚尔曼很快又开心起来,屏息凑过去,然后霸道而强硬的,撬开了雄虫的齿关。
    雄虫青涩的要命,他大概从未和人接过吻,不懂得进攻,在这场战斗中节节败退,被亚尔曼占据了完全的主场。
    雌虫霸道和占有欲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    沈朔本就体弱,此刻被他亲的呼吸困难,显然更难受了,曲起腿,正想将这混账一脚踹下去了事,亚尔曼也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,在沈朔生气前,提前放开了他。
    信息素的味道会随着雄虫的心情而变化,亚尔曼感受到了沈朔的情绪。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
    沈朔靠在雌虫的肩头,艰难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,不大高兴的抬眼看他:“很热,亚尔曼。”
    亚尔曼也知道自己有些放肆过火了,但他也很难控制,王虫级别的雄虫信息素不是闹着玩的。
    只一点点都能叫雌虫疯狂,更别说是现在这样的浓度了。
    “我错了嘛……”雌虫亲了亲他的唇角,似安抚,又似恳求。
    吻一点点往下,最后也不知落在了哪个地方,沈朔的手瞬间收紧,攥住亚尔曼的头发向后扯,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喘息。
    沈朔觉得自己落入了一片湖泊,水流汩汩,温暖柔和。
    空气中的信息素更浓重了,雌虫金色的眼睛暗沉的不像话,虫翼不受控制的从背脊延伸而出,瞬间长大了好几倍,吞噬了大半的光。
    也许是因为意识模糊,又或许是因为虫翼遮挡了光,沈朔没看到,那条缠在自己身上的漂亮尾巴,末端变得细长锋利。
    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,一寸一寸的逡巡着雄虫的身体,仿佛在打量着自己的所有物,雪白的尾尖闪着寒光,似乎想要在雄虫身上留下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。
    但最终还是没能得逞——
    雌虫拽开了它。
    尾巴弯成了一个问号的形状,似乎不明白本体的意思。
    然而下一刻就见雌虫俯身,一枚小小的齿痕,代替尾勾留下了印记。
    很浅很浅,只微微有点泛红,连皮都没破,一颗血珠都没冒出来,即使是沈朔这样的留疤体质,至多不过两天也就没了。
    但雄虫太过脆弱,颤抖着后退,他想躲避雌虫的控制,结束这一切。
    然而不知是力竭还是什么,沈朔大脑一片空白,最终没了后续动作。
    逃不开,躲不掉。
    被亚尔曼牢牢的掌控着。
    他仿佛也变成了水,最终融化在湖泊深处。
    雄虫微红的眼角不自觉的沁出一缕细细的水痕,就像是哭了一般。
    亚尔曼原本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好,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雄虫这般模样,脸登时就吓白了。
    “沈、沈朔。”亚尔曼手忙脚乱的将雄虫抱进怀里,慌乱无措道,“你怎么了,别吓我……”
    沈朔被他晃的头晕,下意识捉住雌虫的手腕,他刚从某种余韵中抽身,声音有些低哑:“亚尔曼,我没事,你冷静一点。”
    “哦、哦……”
    亚尔曼立刻不敢动了。
    沈朔复又闭上眼,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。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亚尔曼又悄悄的叫他:“沈朔。”
    雄虫一直没动静,让亚尔曼心里有些惴惴的,忍不住试探道:“刚才我让你不舒服了吗?”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    虽然这种体验和沈朔想的不太一样,但如书中所说,并不难受。
    亚尔曼的眼睛亮了亮,不难受就好……他还以为他做的不好。
    既然这样的话……
    亚尔曼凑到雄虫面前,紧张又期盼的看着他:“那、你想更舒服一点吗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沈朔闻言微微一顿,抬眼看他,因为疏解过,沈朔的理智重新回笼,一双墨色的眼睛略显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