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川川 作品

第 15 章 双更合一(第2页)



    太近了,他说话呼吸的气息都落在脸颊,方慈心脏猛跳了下,垂下眼睫,说,“记得。”



    他还是看着她,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,好像在等着什么。



    方慈终于抬眼与他对视,补充,“只看着你。”



    -



    二楼包厢早就玩起来了,有的唱歌有的打牌,很热闹。



    但包厢门被推开时,一下都静了。



    闻之宴本人插着兜走进来。



    宽肩窄腰和长腿,更别提那张脸,东方男人的俊,轮廓却很立体,浑身自带着野性的张力。



    无论看到多少次,还是会让人呼吸一滞。



    众人还没来得及欢呼,就看到了他身后走进来的方慈。



    如肖灵“吩咐”过的,她打扮得很素净,天丝材质的奶白吊带长裙,外面搭了件同色系的针织开衫。



    轻盈通透,眉眼冷淡,玉骨天成。



    包厢里的人各怀心思。



    眼见方慈神色平淡,宋裕泽心里咯噔一声,心道不是吧,她会不会又在楼下惹到闻少?



    肖灵则冷哼了声,让她打扮素净点儿,怎么还这么招人。



    闻之宴被几个关系亲近的朋友拉过去坐下。



    宋裕泽则紧步过来把方慈拉到一边。



    “你怎么跟闻少一起进来了?”



    “……楼下碰到了,他带我来包厢。”



    宋裕泽上下打量她,“你没又惹到他吧?”



    “……”方慈看他一眼,淡着声,“不知道。”



    “我的祖宗诶,你怎么还能不知道?”宋裕泽又急起来了。



    两人在肖灵边儿上坐下。



    宋裕泽还想说什么,一抬头,就看到包厢门再次被推开,这次进来的是李佑贤。



    宋裕泽和陈巧月的视线同时定住,心下想的却一样:他怎么也来了?



    李佑贤眼神平静地从陈巧月脸上掠过,径直来到了方慈面前,微弯身,“包落车上了。”



    方慈接过来,道了声谢。



    宋裕泽超级不爽,“你是什么身份?怎么会到这儿来?”



    “闻少邀请的。”李佑贤淡淡地说。



    看他一幅没事儿人的样子,宋裕泽更火大,蹭地起身揪住他的衣领,吼道,“你他妈的,追方慈追到这儿来了?当我这个未婚夫是死的吗?”



    李佑贤近乎好整以暇地,淡笑了下,那笑颇有几分阴冷,“你敢在这儿闹事?”



    宋裕泽一怔,条件反射去看不远处的闻之宴。



    闻之宴正好看过来,眼风没什么温度。宋裕泽忙松了手,面上还是凶狠的表情,冲李佑贤道,“待会儿再收拾你。”



    两人面对着面,宋裕泽略矮几寸。



    方慈眼看着这场景,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——



    如果忽略掉李佑贤的眼镜,



    那么,轻易便可看出:二人轮廓有几分相似。(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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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慈心下浮现一个离奇的猜测,难道他俩有血缘关系?



    “你用的哪一款粉底?”



    肖灵冷冰冰的声音。



    方慈回神,“……没有用。”



    她今天没化妆,只下车前涂了薄薄一层丝绒质感的轻纱裸玫色口红。



    肖灵狐疑地看她,甚至要直接上手捏她的脸,被她往后一撤避开。



    这时候,终于有人过来把宋裕泽和李佑贤拉开,“闻少的场子,闹什么呢?来打牌吧。”



    于是牌局重新搭起来。



    宋裕泽和肖灵都加入了,坐在他俩中间的方慈不想玩,起身换了个位置,坐到了沙发角落里。



    她还没从「宋裕泽和李佑贤也许有血缘关系」这个猜测中恢复,目光几分游离,从包厢里掠过,却被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钉住。



    包厢那一头的单人沙发上,闻之宴的眼神,隔着重重人影和升腾的烟雾,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眼睛里。



    方慈心下莫名一紧。



    “方慈,你来一下,我有事儿问你。”陈巧月烦恼了好一会儿,还是决定来问个清楚。



    没来得及反应,方慈被她拉着起身,离开包厢。



    身后跟了肖灵震惊的视线:方慈竟然跟陈巧月关系好?



    -



    陈巧月拉着方慈来到隔壁空包厢。



    她直截了当,“刚刚宋裕泽说,李佑贤在追你?”

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方慈道,“他接送过我几次,宋裕泽误会了。”

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会接送你?”



    方慈几分疑惑,“他是闻之宴的司机兼秘书,你不知道吗?”



    陈巧月瞪大了眼睛。



    我曹,这算什么事儿?



    按道理,她跟闻之宴关系算近的,她怎么会不知道?



    方慈觉得奇怪。



    陈巧月摇了摇头,“完了完了。”

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

    “我跟李佑贤睡了。”
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
    陈巧月是个想得开的,不到半分钟,“害,算了,就这样吧,我跟闻之宴即使结婚,也只会是假夫妻,不耽误各玩各的。”



    -



    再度回到包厢,方慈就察觉到,李佑贤果然一直在看陈巧月。



    两人的目光隔着玩闹的人群黏在一起。



    陈巧月有意无意地冲他抛媚眼。



    收回视线的时候,方慈再度感觉到了闻之宴的眼神。



    甫一对视,就像被他攥紧了心脏。



    目光的交汇有着灼热的温度,方慈渐渐觉得口干舌燥,她正打算找杯水喝,冷不防手腕被攥住,宋裕泽拉她起身,皱着眉,“我左思右想,觉得,我得带你去跟闻少道个歉。”



    “你刚刚在楼下不是又惹到他了吗?”宋裕泽说,“正好跟上次游戏的事儿一块儿。”



    方慈没吭声



    ()    。



    宋裕泽以为她是不乐意()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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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叫好听点,别叫闻少,听着轻浮,叫他学长啥的吧。他应该不会跟你计较,正好去他面前刷个脸,成不?”



    闻之宴在包厢角落的吧台边,刚让调酒师调了杯酒,回过头来,就看到宋裕泽跟方慈一起过来了。



    老远,宋裕泽脸上就挂起了笑容,走到近前,他笑着道,“闻少,正式跟您介绍一下,我未婚妻方慈。”



    闻之宴眸色和口吻都很淡,“订婚了吗?”



    “啊?”宋裕泽反应了一下,“哦,还没。”



    闻之宴盯着他,慢悠悠吐字,“没订婚,那他妈的是你哪门子未婚妻。”



    宋裕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骂人,一下有点懵,心下有几分焦虑,忙改口,“我朋友,方慈,她要跟您道个歉,”宋裕泽脸上堆笑,“这不上次玩游戏,她查了您的手机嘛。”



    方慈闭了闭眼,淡淡地开口,“……闻学长,对不起,上一次冒犯了。”



    “是是,我不常带她走动,她有点不太懂这些。”



    闻之宴看着她,口吻称得上温和,“没必要道歉,我乐意让你查。”



    方慈心里咯噔一声。



    他怎么能当着宋裕泽的面这么说?



    他好像还尤嫌不够,又盯着她说了句,“下次玩游戏,再叫我。”



    方慈几乎想让他闭嘴了。



    宋裕泽被闻之宴刚刚那一声骂骂得有点懵,还没从焦虑里恢复,就又听到一旁的调酒师道,“宋少爷是吧?还没订婚,您就到处做方家二小姐的主,不太合适吧?”



    这是闻少亲自请来的调酒师,这时候这么说,无非又是给宋裕泽的一通暴击。



    宋裕泽搞不明白,自己是为了道歉来的,怎么会挨一顿骂。



    他神思有点游离。



    就这样当着他的面,闻之宴看着方慈,“方慈是吗?我加你了,通过一下。”说着拿手机摁屏幕。



    口袋里手机震动。



    早就加了微信的,方慈不知道他又胡言乱语些什么,拿出手机,就见上方弹了一条消息:



    「闻之宴:跟我来」



    心跳骤然加速。



    她几乎不敢去看他。



    闻之宴拿着酒,起身离开。



    -



    宋裕泽脸色有点苍白,回到沙发里,猛灌了一口酒。



    方慈踟蹰了几秒,对他说,“我下楼透透气。”



    “去吧去吧。”



    包厢门在身后关上,隔绝了一室喧闹。



    方慈缓了口气,左右环顾。



    闻之宴会在哪里呢?



    二楼是回字型走廊,她迈开步子,准备先推开隔壁的包厢看一下,刚站定在门前,门就从内打开了。



    里面很昏暗,她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一只手臂揽着腰拖了进去。



    门砰地一声关上,她被摁在门后。



    方慈犹疑地,“……闻之宴?”



    ()    属于男人的骨节修长的手在墙边摸索,摁开了开关。



    为了应对各种场景,包厢里通常有几层亮度不同的灯光设计。



    不知是巧还是不巧,那正好是一层极迷离暧昧的光,各处明暗错落。



    “不是抱过你一次了吗?还分辨不出我的身体?()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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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之宴没有纠缠这个话题,而是放低了声线,问,“刚刚叫我什么?”



    他单手撑在她头侧,略弯身倾下来。



    他的气息和温度扑面而来,瞬间盈满了鼻腔,淹没了所有感官。



    方慈陡然紧张,根本没听清楚他的话。



    “看着我。”



    方慈双手掌心贴着门板,终于抬眼看他。



    撞入他那双漆黑幽暗的眼眸。



    许是她的紧张太明显,闻之宴低低笑了声,“……怕我?”



    方慈摇头。



    其他人就在一墙之隔,甚至隐隐还能听到笑闹声,偷情的背德感太强烈,让她心绪紊乱。



    浓稠的视线交缠,在半空中碰撞胶着,好一会儿,闻之宴动动喉咙,低声,“……想喝酒了吗?”



    方慈点点头,轻嗯了声。



    应该没有比现在更合适喝酒的时候了。



    放肆地,大胆地,背离一切。



    手边门缝旁就是转角柜,上面搁着闻之宴带进来的酒。



    他拿起来。



    方慈等着他递给她,却见他仰头喝了一口,同时,下颌被他另一手捏住。



    完完全全预料之外,他的唇压了下来。



    酒液通过他的唇舌被渡进了她的口腔。



    嘴唇被撬开的陌生感觉让她喉间逸出模糊的声音,喉咙打开,人的本能让她开始艰难地吞咽。



    酒杯被扔掉,咕噜噜在地毯上转动,酒液洇湿地毯。



    闻之宴一手握住她的腰,一手掐着她的下颌,酒液顺着两人的唇角滴下。



    唇与唇厮磨的触感让她脊背泛起战栗,几乎站立不稳,她的手揪住了他的衬衫袖子。



    不由分说的吻还在继续,鼻息声很重,在这方寸间横冲直撞。



    方慈呼吸不及,捶他的肩。



    吻这才慢下来。



    闻之宴略后退一点,鼻尖抵着她的鼻尖,微张着薄唇,平复呼吸。



    他的视线停在她唇上,指腹揉着她的唇角,哑声,“什么味道?”



    方慈身体都在抖,好几秒才艰难地发出声音,“……有点苦,又有点甜。”



    酒液与他的唇舌一起席卷了口腔每一个角落,她充分品味了那味道。



    很烈。



    “不问问这酒的名字?”



    他说。

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名字?”



    她的手还揪着他的衬衫。



    “hankypanky。”



    没想到他英文发音这么好听。



    方慈看着他的眼睛,轻声,“中文名呢?”



    闻之宴低垂着眼睫,那漆黑的眼眸能蛊人。



    只听他一字一句磨出低嗓,“翻云覆雨。”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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