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跟那时候的竹林很像，你怎么找到的？”



    “群山环绕，我就想着，应该有不同的地方，我其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片竹林，我只想找到一些河流来着。”



    “非常不错，不过为什么这里有雾气？”



    “都归结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，嘿嘿。”



    柳禾鸪来了一波蒙混过关。



    华鹧琳想着，太浅了，雾气不够。



    “悬月海，春雾乱。”



    “空云溪。”



    柳禾鸪感觉视野更加模糊了，雾气朦胧的，延伸到整片竹林。



    “华鹧琳，你干什么了？”



    “增加了点氛围，别担心，我在你身边。”



    华鹧琳拍拍柳禾鸪的肩膀。



    “嘘，我看到了，柳禾鸪，你找的这个地方不简单。”



    “你看到什么了？我已经瞎了。”



    华鹧琳搭在柳禾鸪肩上的手微微用力。

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能听见。”



    “嗯，听出来了，鸟叫。”



    “是鹧鸪的叫声。”



    大姐蓦然冒出的一句。



    “大姐见多识广，我分辨不了鸟叫。”



    “你仔细看看。”



    柳禾鸪只感觉雾蒙蒙一片，索性，抬头看天，太阳要落山了。



    “江晚正愁余，山深闻鹧鸪。”



    柳禾鸪脱口而出。



    “不止如此，还有呢，你仔细听，流水声。”



    大姐提醒。



    “青山遮不住，毕竟东流去。”



    华鹧琳旁边补充。



    “说的没错，可惜，来错地了，虽然是好山好水好叫声。”



    柳禾鸪摇头。



    “你很悲观吗？”



    “我要是悲观的话，我不会活到现在。”



    “那就没错了，地方也是对的，雾遮林，人合孤。”



    华鹧琳说完，柳禾鸪恍然，随后叹气。



    “应景，你我的名字早有寓意，此时此刻。”



    “是你带我来的，没想到，反而你先失落了。”



    “不是，是有感而发，古人当时的处境，我另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，不过，我比古人好多了。”



    “你说，是如河流般，终要汇入江海，还是自成一溪，亦或者是夜林抱雾。”



    “华鹧琳，不用给我下套，统一的趋势是必然的，谁要是敢伸手搅乱，我会把他的手剁下来。”



    “呵呵，你误解我的意思了，柳禾鸪，你要有我。”



    柳禾鸪点头。



    “我早已有所感觉，在我们第一次见面，当时也是这样，不过雾气，是我创造的。”



    华鹧琳微笑，柳禾鸪想起来了。

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。”



    两个人准备离开了，柳禾鸪拉着华鹧琳。



    “天黑，我有夜盲，你看路，怎么还有鸟叫，我才反应过来。”



    柳禾鸪表露出烦躁。



    “鹧鸪叫，是我们两个旅人终于走到了归途，还是说，是我们两个旅人最初回到了归途？”



    不等柳禾鸪反应，华鹧琳接着说出了下一句。



    “是走到了一起，还是回到了一起。”



    柳禾鸪和华鹧琳都不清楚，但是有感触。



    “都有可能吧。”



    柳禾鸪结束了这段对话。



    夜未央，雾迷茫，河无归，声不绝。



    此时的景象，彼时的结局。



    大姐借着柳禾鸪，也看到了周围的环境。



    墨竹葱茏绿叶珠，独行幽径玉泉铺。



    雾迷明目难寻迹，闲步林间点鹧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