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 第 165 章(第2页)

 话虽这么说,如果不是约不到吕家小五爷的时间,陈祖曜肯定会先让小五爷选人,再考虑给易寒星安排其他相亲人选。

 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易寒星想着,这陈祖曜对陈月望还有点良心,但是也不妨碍易寒星帮陈月望小姐姐挖好处:“爹你给我介绍的相亲我放心,只是我有一个问题啊。”

 陈祖曜立马戒备起来:“什么问题?”

 “就是我们相亲是不是要打扮的好看点啊?”易寒星说着:“那爹你是不是应该给一笔置装费?”

 听到只是置装费,陈祖曜松了口气:“我待会儿让管家给你送一百个大洋。”

 “爹!我要买的化妆品都不止一百个大洋,那到时候我难道不化妆去见人吗?”

 “两百个,行了吧?”陈祖曜问着,看到易寒星还打算开口,立马补充一句:“再多没有。”

 “好的,谢谢爹!”易寒星见好就收,用完就忘,转脸走人:“那我就不打扰你了!”

 看着讹诈一笔之后立马走人的大女儿,陈祖曜百思不得其解:“这究竟是像了谁?她娘也不是这样的啊!”

 一直守在门外的随从脑内吐槽:老爷,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,大小姐或许是像了您?

 没有自知之明的陈祖曜虽然百思不得其解,但也没有过于纠结,反而安慰自己:这性格要是个儿子,能闹能哄翻脸比翻书快,何愁陈家不往上爬啊!

 易寒星从管家那里拿到钱之后,象征性地买了条最好折现的黄金项链,就奔赴定好的茶楼见冯家大少爷。

 按照陈祖曜的想法,应该是双方父母领着人见面的,但是易寒星认为见一面应付一下相亲对象可以,这第一面连相亲对象父母都要应付?实在没必要。

 所以,易寒星就以现在新时代了,大家看对眼之后才会考虑见父母的理由,获得了单独见面的机会。

 见面的茶楼订好了可以看舞台听评书的雅座,易寒星早早地过去点了杯茉莉花茶,等着冯家人的到来。

 就在易寒星津津有味地听着评书说红拂夜奔的故事的时候,对面突然坐下一个壮汉。

 “不好意思,这边有人。”易寒星以为是拼桌的人,立马开口道。

 “我知道这里有人,我就是冯元义。”对方说着。

 易寒星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巴,上上下下打量了冯元义一番,忍不住问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,我爹告诉我,你今年十六岁?”

 冯元义点头:“没错!刚过十六岁生日。”

 易寒星忍不住打听:“你有多高啊?一米八?”

 “一米八四。”冯元义说着:“现在还在长。”

 “真看不出来你十六啊。”易寒星感慨。

 “什么意思?”冯元义皱眉。

 “就是看你比较成熟。”易寒星解释。

 可不是成熟吗?一米八几的肌肉壮汉,配上一张骨相明显没有半点婴儿肥痕迹的脸,说冯元义今年二十六、三十六,易寒星都相信。

 冯元义看了眼易寒星,实话实说道:“姐姐你看着比较爽快,我能说实话吗?”

 “你说?”

 “那个,虽然我年纪小,但是我看上去比较成熟,我喜欢比我成熟的姐姐。”冯元义说着:“不喜欢可爱的小妹妹。”

 “所以?”易寒星问着。

 “所以您看上去太年轻了。”冯元义说道。

 易寒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看上去年轻高兴,还是为自己居然直接被小男孩一个照面拒绝而悲愤。

 “我都和爹娘说过我想找成熟的姐姐了,但是我爹娘估计没见过您,以为您年纪比我大,附和要求,但是您明显看上去年纪小啊!”冯元义看着易寒星的脸说道。

 小圆脸婴儿肥,原本还是个单眼皮桃花眼,现在大双眼皮把眼睛也变圆了,加上粉扑扑的皮肤和瞳仁大鼻骨不高的幼态特征,冯元义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子看着最多十五六岁。

 对于易寒星来说,只要冯元义不是因为身高说她年纪小,一切都好说,不就是没看上自己吗?还省了事。

 这么想着的易寒星开口道:“那拜托你回家和爹娘说清楚,你没上看我,行吗?”

 “你不需要留一些面子吗?”冯元义疑惑:“我可以配合说是你没看上我的。”

 “没必要!”易寒星立马拒绝:“请你回去之后立刻告诉家人真实情况,不胜感激!”

 不解的冯元义自认自己理亏,答应了易寒星的要求,等回家被问道相亲失败的原因,把原因都揽在了自己身上,申明了是自己喜欢年纪大一些的,不想和看起来很年幼的陈月望在一起。

 于是,当陈祖曜得知情况的时候,就知道是人家没看上自己的女儿。

 实话说,陈祖曜是生气的:“他们什么眼光?要不是看在那个是冯家唯一一个儿子的份上,我能看上他们家?他们脚上的泥巴都还没洗干净,刀上的血痕迹还在,就敢嫌弃我们陈家的姑娘了?”

 恰逢此时,寒星一脸悲伤的找来。

 “爹,冯家是不是找您拒绝了?”易寒星问着。

 没等陈祖曜说话,易寒星继续说:“爹您别瞒着我了,我都听说了。”

 这么说着,易寒星抽出抹了某些汁液的手帕就开始哭:“爹您不用安慰我,我就是有些难过,呜哇——”

 陈祖曜:其实我并没有想要安慰你。

 “爹啊!我太惨啦!”易寒星哭道:“他看不上就看不上,非要说是因为我看起来太年轻!这年头哪有男人嫌弃女人年轻的?这肯定是借口!”

 “行了行了,别哭了。”陈祖曜揉了揉太阳穴,只觉得女儿吵地自己脑瓜子疼。

 “我也不想哭,但是我忍不住啊!”易寒星继续哭诉道:“爹你不懂,这伤心的感觉,就像是我看到金店里面那套百鸟朝凰发簪但是买不起一样难受。”金子这种一般等价物,折现起来很方便。

 陈祖曜秒懂:“爹给你买!不难过了吧?可以不哭了吗?”再哭偏头痛都犯了!

 “那多不好意思啊!”易寒星一瞬间收起染了特殊汁液的手帕,从袖口拽了条普通手帕开始擦起眼泪来。

 陈祖曜看到女儿毫不掩饰的动作: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