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继明连连点头。
 


    一会儿之后，忽然反应过来：“不对啊，我总觉得你今天心情不好，跟这事无关。”
 


    凌自寒不搭理他。
 


    周继明就是那种你不说话，我也不无聊，可以自己一个人继续说下去的类型。
 


    “还有昨天，我就回来晚了一步，你人就不见了，去哪了。”
 


    “先上工干活。”凌自寒瞥他一眼。
 


    周继明见此皱了皱眉头：“一定有事瞒着我。”
 


    ……
 


    莲花镇。
 


    这是付雨柔第三次来。
 


    第一次从火车站赶路过来，她也没心情看，第二次就是大吃一顿买了点东西。
 


    其实莲花镇没什么好逛的，说是镇，比现代的农村都不如。
 


    到处都是黄土地，也没什么楼房。
 


    她先去了一趟国营饭店，发现还没到吃饭的时间。
 


    又去了人民银行。
 


    原本就有存钱的计划，虽然现在空间可以做一百个任务就能终身拥有，但鸡蛋不能总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 


    于是，付雨柔进去办了个存折，存了两千。
 


    这么多钱，又被盘问了好一番来源，付雨柔也不用说谎，把付爱国给的这事说了，想查也能查到。
 


    原本她是想每个银行都存一笔，分散了不打眼，问了才知道，现在全国也只有一家银行。
 


    镇上也只有一家分行。
 


    看来短期内是不能再去了，不然这钱就算来路明确，也要被人盯上。
 


    只能下次来镇上再去一次。
 


    收好存折，她去了供销社，发现竟然有苹果卖，虽然卖相有些磕碜，但好歹也是水果。
 


    五毛钱一斤还要水果票，她在付建业给的票据里翻出来一斤水果票，买了两个中等大小苹果。
 


    这跟现代那种一个一斤的红通通大苹果不能比，表皮青红交错不说，长的也是头大身体小，不均匀。
 


    一看就不好吃。
 


    不过去看望宋知书也够了。
 


    便去了镇上卫生院，这年头住院的人也少，问了人，很快就找到了。
 


    二十几平的病房，放了十来张铁架子床，墙皮已经斑驳脱落，架子床也是生锈的，里面只有两个位置上有人。
 


    其中一个就是宋知书。
 


    徐长青和顾清雅都不在，宋知书也睡着了。
 


    她走过去，看了一眼。
 


    脸上有些淤青，身上看不出来哪里受伤了，但手脚都是全的，想来应该问题不大。
 


    大概是察觉到身边有人，宋知书醒了过来。
 


    还没看清人影，就张口道：“顾同志，你回来了。”
 


    喊完，才发现是付雨柔。
 


    付雨柔都气笑了，都这样了，你说她来碍眼干嘛。
 


    这破系统。
 


    “是我，不是顾清雅。”
 


    “雨柔，你来了。”宋知书脸上有些尴尬，还有点心虚。
 


    付雨柔“嗯”了一声，在旁边的旧木头凳子上坐了下来，也不去管他脸上的表情。
 


    反正她来就是走个过场，完成任务的。
 


    “听说你受伤住院了，我来看看你。”
 


    说着，从包里将两个苹果拿了出来：“刚在供销社买的，也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吃。”
 


    “雨柔，我不用这些，你自己吃。”
 


    宋知书态度小心翼翼，还带着点讨好。
 


    “我特意给你买的，你就吃吧，还是你看不上我的东西，觉得顾清雅的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