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雨柔点头。
 


    李秋艳道：“凌自寒叔叔可真好啊，付雨柔你不要宋知书选凌自寒是对的，宋知书一看就比不过凌自寒，没法给你买这么好看的衣服。”
 


    钟玉也走过来道：“的确好看，应该是友谊商店买的吧，只有那里才会有这么好看的衣服。”
 


    付雨柔眼神一闪。
 


    这话听着没毛病，可钟玉一个吃不起饭被迫下乡的人，怎么会知道友谊商店里的东西是什么样子。
 


    而她也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 


    在刚来知青点的时候，她不小心做了个加油的手势，差点被顾清雅怀疑身份。
 


    钟玉当时也说，看见电视上有这样的动作。
 


    现在哪里会有电视给看，就算厂里有，播放的也是国内的一些消息，怎么看？
 


    怕不是在国外看到的。
 


    这钟玉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。
 


    若是无意说出，这个特务就有点不合格了，经过专业训练还口误。
 


    但看钟玉滴水不漏的行事，又不像是无意说出口的。
 


    就只剩下有心说出口的。
 


    她说出来，是想做什么？
 


    试探大家。
 


    付雨柔将这个疑惑放在心里，笑着说：“我哪里知道，又不是我买的，反正有的穿就行。”
 


    大家纷纷围着付雨柔打转，看她的新衣服。
 


    就连程招娣也忍不住上前捧着付雨柔。
 


    大家都没看过这么好看的衣服。
 


    只有王芳芳没上前，她死死的咬着自己嘴唇，手捏着衣角，低着头的表情一脸阴郁。
 


    付雨柔穿了一天，吃饭的时候男知青也看见了付雨柔的新衣服。
 


    黄有富更是一幅我认出来了。
 


    “这肯定是友谊商店买的，我爸有一次好不容易搞到一张外汇券，只可惜没有工作牌进不去，还是托人进去帮忙给我妈买了一件外套，虽然款式不一样，但也是这么好看。”
 


    这话里包含了不少信息。
 


    首先黄有富家里能搞到外汇券就不是一般人，但有了外汇券却进不去，这说明等级不够。
 


    付雨柔想，凌自寒家里，这是又有外汇券又等级够了。
 


    简直牛逼轰轰！
 


    就连顾清雅路过，都多看了付雨柔好几眼。
 


    第二天，天放晴了，付雨柔去上工可不穿这么好看的衣服，便换上难看的衣服，将外套叠好，放在了炕柜上。
 


    等中午回来吃午饭，她先回屋里休息，准备等凌自寒将饭菜做好了再出去。
 


    抬头看了一眼，忽然觉得不对劲。
 


    将外套拿过来，发现外套被人剪破了，上面划开了一道大口子，都露出了里面衬布。
 


    这外套没法穿了。
 


    付雨柔心痛，又愤怒。
 


    拿着衣服就出来了，看着院子里的女人问：“你们今天上午谁回来过。”
 


    “天呐！”李秋艳第一个惊呼：“这是谁做的。”
 


    钟玉也道：“好好的衣服，怎么剪破了。”
 


    程招娣慌忙摆手：“可不是我，我早上可是跟你们一起出门的，中间一次都没回来过，还没进房间呢。”
 


    付雨柔回忆了一下，的确，早上大家都是一起出的知青点，中午回来她是第一个进去的。
 


    所以一定是有人中途回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