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刀疤三为什么要抓你。”
 


    做笔录的是陈同方，还有季正义。
 


    顾清雅早就想好了对策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 
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。”季正义道：“刀疤三说你在黑市倒卖货物，所以盯上你了。”
 


    “冤枉，我一直呆在村里，很少来镇上，偶尔来的一两次也只是去供销社买点东西，我也不知到那个抓我的人……对，那个叫刀疤三的为什么要这么说。”
 


    她知道这个时代黑市危险，所以除了一开始去过两次，后来就发展了两个下家。
 


    交货一直在晚上，在莲花镇和清水村交界处交货的，自己没再去过黑市卖货。
 


    而那个交界处，可以通往各个村子，想要找人很难，她又做了伪装。
 


    就算画像让人认，也认不出来。
 


    至于刀疤三盯上她，肯定是跟踪她去了清水村，她没发现。
 


    但除了刀疤三应该没有其他证人，只要她咬死了不认，只说刀疤三是抓错人了，就没有证据。
 


    “刀疤三还说，抓住你后，他让你交出货物，你答应了，之前正准备带他去拿货。”季正义又道。
 


    顾清雅依旧不承认：“那是我骗刀疤三的，我被抓后，他就一直说什么黑市什么货，我不承认，又因为是医生，所以帮他的手下治伤。”
 


    “对，那个手下是我伤的，当时他们闯进来抓我，我一个女孩子单独住，所以有一把刀防身，所以就捅了他一下。”
 


    “是这把刀吗？”陈同方拿出一把军工刀。
 


    顾清雅点头：“对。”
 


    陈同方疑惑：“这把刀的样式好像市面上没见过。”
 


    顾清雅心里一紧，但依旧想到了理由。
 


    “是我在京市家里找到的，我也不知道我家为什么有，因为要下乡，我爸妈和哥哥都被抓了，我就带着防身了。”
 


    反正怎么来的，就去问顾家那些人，现在那些人还不知道在哪个大农场改造，一来一回的，解释不清楚也是顾家人的问题，跟她无关。
 


    “别说刀了，还是说说那些货吧。”季正义提醒。
 


    顾清雅接着道：“我说了，我因为是医生，提出给刀疤三手下治伤拖延时间，天快亮的时候，就找到机会逃跑了，结果跑出去遇到发现我被抓，来找我的宋知青。”
 


    “结果我和宋知青都被刀疤三给抓了回去，宋知青还被打断了手和两根肋骨，刀疤三威胁我，要是不拿出那些货，就要杀了宋知青，我没办法，只能编谎话，说我有货，但要他们先把宋知青送到医院去。”
 


    陈同方点头：“所以你是为了救宋知青，说的假话。”
 


    “对。”顾清雅点头。
 


    季正义却问：“你就不怕刀疤三发现你骗他，会杀了你吗？”
 


    “怕，我当然怕，但我反正也跑不掉，不如救一下宋知青，原本他就是被我连累的。”
 


    顾清雅一脸，我必须这么做。
 


    这边顾清雅被提问，其他清水村来的男知青也要一个个做笔录，为了不串供，都是一个个分开问的。
 


    等轮到凌自寒的时候，画风就变了，凌自寒不是被审问的人。
 


    陈同方的领导，将一份口供记录递到了他面前。
 


    “顾清雅的回答滴水不漏，而且也找不到证据，你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