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雨柔见此，凑上去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口，吐槽：“让你口是心非。”
凌自寒笑了，抱着付雨柔道：“咱们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付雨柔只觉得自己刚刚闭上眼，身边就传来了动静，她也跟着睁开了眼睛，看看窗外，还是一片黑。
不过她也习惯了，之前去沈市赶火车，比这还早一个小时。
“醒了。”凌自寒已经穿好了衣服，转头看着她。
付雨柔点头，也掀开被子起床穿衣服，凌自寒这次倒是没阻止。
洗漱完出去，陈妈已经做好了早餐，常美华也起来了。
“妈，这次你要送我？”凌自寒问。
常美华瞪了儿子一眼：“我都起来了，别问废话，送完你我还要去上班。”
于是三人一起吃了早餐，而后周继明也背着行李过来了。
勤务兵开车，送四人去了火车站。
大早上的，赶火车的人也不少。
站在火车门外，常美华红了眼眶：“上了战场，要注意安全，不要闷头往前冲，要多看形势，别忘了家里还有小柔。”
常美华那么着急让凌自寒结婚，除了年龄到了，最主要的就是想让凌自寒多一份牵挂。
这心里有牵挂的和没牵挂的，不一样。
“妈，我记住了。”
凌自寒应了，又看向付雨柔。
付雨柔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流点眼泪，可心里虽然不舍，但也哭不出来。
毕竟知道这只是暂时分离。
“我走了。”
列车员开始通知最后的进站，没了时间，凌自寒最后只说了三个字，就拿着行李上车了。
看着凌自寒的背影，付雨柔再忍不住道：“到了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好。”
凌自寒应了，回头挥手：“回去吧。”
“哐当哐当”
火车慢慢开始发动，凌自寒站在车门窗边，隔着车对望，慢慢消失在了付雨柔眼前。
等火车不见了身影，常美华才道：“小柔，咱们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付雨柔也收回了视线。
上了车，婆媳俩一时间都有些沉默。
还是常美华先开口：“等自寒那边告一段落，就让人接你过去，别担心。”
“我知道的妈，你不要担心我。”付雨柔笑了笑。
常美华也笑了：“我一会儿要去上班，你直接回家，有什么想吃的告诉陈妈，要是出去玩……”
说到这个顿了顿，常美华道：“京市你不熟悉，改天我让你表妹爱露陪你，她放假了，正好在家没事。”
梁爱露，付雨柔想起来了，是二姑姑凌润之的小女儿，上次结婚，她在楼梯口怼舒静云的时候，被梁爱露撞见了，好像还被吓到了。
“妈，天这么冷，我根本不想出门，家里多暖和，不用出去了。”
这个时代，到处都是管制，哪里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。
常美华也没说什么，先将付雨柔送回家，然后就去上了班。
一进门，付雨柔莫名觉得凌家空荡荡的。
只是少了一个人，平时凌自寒也不说话，可少了一个人，就是觉得少了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