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雨柔看见凌自寒，松了一口气，迎了上去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凌自寒道：“我见你没在家，问了刘婶，知道你来了医院，就来接你。”
这个时候李老师婆婆也找上了自己儿子：“儿子，你快跟医生说，让保小的。”
“什么保小的，出了什么事？”李老师丈夫秦川问。
这个时候护士插嘴道：“产妇难产需要剖腹产，需要家属签字，但这个老人家一直不肯签字。”
“我来签。”秦川开口。
李老师婆婆还在旁边强调：“一定要先保小的。”
“大人小孩都重要，医生拜托你了。”
护士接过签了字的手术同意书，就回了手术室。
“老天爷保佑，一定要是个孙子。”李老师婆婆双手合十，又开始求了。
秦川拉了一把道：“妈，这都是封建迷信，现在我们要相信科学，要相信医生，这里是医院，你这影响不好。”
李老师婆婆面对儿子还是有点收敛的，点头道：“对，现在不能拜菩萨，我在心里偷偷拜。”
秦川看着手术室，脸上带着担心，但好歹还镇定。
凌自寒见此便上前道：“秦营长，要是没什么事，我就先带我媳妇回去了，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。”
“行。”秦营长道：“还要多谢妹子送我媳妇过来。”
付雨柔摆摆手：“我就帮忙叫了个人，是两位军人同志送来的。”
“还是要多谢你，等我媳妇生了，一定要上门吃面。”
说完话，付雨柔和凌自寒就准备走，哪知道李老师婆婆大声道：“不行，你们不能走，这丫头是送春梅过来的，春梅还没生，这一走，会把福气也带走，本来这次要生孙子的，要是又生一个孙女怎么办？”
付雨柔：?_?
“妈，你别闹了，春梅生孩子，跟送春梅来医院的有什么关系。”秦川头大道。
“怎么没有关系，你都生三个丫头片子了，这一胎一定得是孙子，我不管，他们必须留下，不许走。”
闹腾来去，付雨柔无奈叹气，对凌自寒道：“算了，我们多留一会儿吧，剖腹产很快的。”
虽然生男生女是由男人那边决定的，跟女人都没关系，但看李老师婆婆这样，显然也说不通，为了少点麻烦，付雨柔决定多留一会儿。
凌自寒蹙着眉心也应了一声。
大概半个小时后，手术室的门重新打开，护士抱着个襁褓出来。
李老师婆婆一马当先冲过去，眼睛发亮的问：“怎么样，生了没有，是不是儿子。”
“手术顺利，是个女儿。”
“什么？”李老师婆婆当即面色大变：“又是丫头片子。”
“妈，你别这样。”秦川听到是女儿，也是失望，但好歹是军人，受过教育。
“还我别这样，都生了四个女儿，我看你没儿子，断了香火以后老了谁照顾你，死了谁给你摔盆。”
说完李老师婆婆气冲冲走了，没看襁褓里的孩子一眼，也不准备管儿媳妇了。
护士抱着襁褓看向秦川：“秦营长，你看……”
“孩子给我吧。”秦川抱起婴儿又问：“我媳妇怎么样？”
“还在缝合，一会儿送到病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