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饿了。”付雨柔想起李老师没奶也没奶粉。
但她也没奶粉和麦乳精。
这孩子没饿死，后来应该是吃了东西，虽然看着瘦瘦小小的，但看着还算精神。
凌自寒抱着襁褓有些手足无措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。
“我们快送回去吧。”
付雨柔不想多耽搁，找出手电筒，两人就一起出去关上了门，一路往筒子楼那边走。
筒子楼那边付雨柔没去过，但好在之前跟白老师聊天知道白老师住哪栋楼，只能让白老师带着去还孩子了。
这个时间大家都休息了，也没几家亮着灯，付雨柔找到白老师家敲了敲门。
“白老师，我是付雨柔，开开门。”
听到敲门声，很快屋里灯亮起来，又传来穿鞋走路的声音，随后门才被打开。
出来的正是白敏，披着外套，散着头发，显然刚刚已经睡下了。
“付老师，你怎么这么晚来找我，是有什么事？”
付雨柔让开了点身体，露出身后抱着孩子的凌自寒道：“你看。”
“哟！”白敏一下认出来了：“这不是李老师刚生的小女儿吗？怎么回事？”
付雨柔就将婴儿出现在她家门口的事说了，无奈道：“就算李老师不想养了，也不能一声招呼不打丢我家门外，我也养不了，这不只能送回去，但我也不知道李老师住哪。”
白敏明白过来：“我带你们过去，你们等会我穿一下衣服。”
“行，我们在这等你。”
随后白敏就进了屋里，还传来白敏跟人说话解释的声音。
一会儿后，白敏穿戴整齐出来，带上门道：“走吧，我带你们去李老师家。”
一行人先下了楼，朝前面走。
“李老师家住前面第二层，上了楼左手边第一家就是，你看还亮着灯。”
等上了楼后，付雨柔一下就知道是哪家了，因为里面正传来吵闹声。
“你把孩子送哪去了？”是个男人的声音。
付雨柔听出来，应该是李老师的爱人秦川，之前在医院见过。
李老师哭道：“孩子在这个家里反正也活不下去，还不如送人。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，孩子在家里怎么就活不下去，我又不是养不起。”
“你是养得起，但你妈不想养，我没奶，你妈不买奶粉，孩子不喝奶怎么活。”
“我不是已经托采购员买了麦乳精吗？先喝几天，等等就能买到奶粉了。”
李老师心灰意冷道：“买到奶粉又怎么样，你妈都准备让我们离婚，让你去参加大联谊重新娶一个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秦川生气道：“那都是胡说八道，我怎么会跟你离婚，还是因为这个原因。”
“那你敢说我没生儿子，你一点都不失望吗？你每天看着女儿，那眼神中的遗憾，是当我看不出来吗？其实你心里也是想离婚，想重新娶一个来生儿子的，只是因为你身上这身军装不允许你这么做，我将孩子送走，难道你没有称心如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