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秀妍想了想说：“也好，我就不过去了，免得生气，你去瞧一眼，看看这个方姨娘是个什么人。”



    姚嬷嬷就往鲁成方的书房里来。她一进门就带着笑问道：“不知道哪位是方姨娘？”



    方姨娘正在收拾东西，见她进来，穿着打扮甚是不俗，就知道多半是段秀妍身边的心腹，赶紧过来：“嬷嬷好，不知道嬷嬷贵姓？”



    姚嬷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方姨娘，见她已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，身上穿着半旧的衣裳，没有戴首饰，朴素到了有点寒酸的地步，但是看起来是个和气的人，干净又整齐，温文有礼，一看着就是懂规矩的。至于相貌，也只是略有姿色，比起鲁成方屋里伺候的那些丫环都不如。



    姚嬷嬷满面笑容的说：“你就是方姨娘？我姓姚，大少奶奶让我来看看，你有什么需要，怕丫环们说不清，白耽误了事情。”



    方姨娘笑道：“姚嬷嬷好，难为你费心。麻烦你回去跟大少奶奶说，本来我应该立刻就去问安，但是，我刚回府，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，贸然前去，怕她不高兴，所以就耽误了，等我收拾好了，一定过去，请她见谅。”



    姚嬷嬷说：“我看你身量和大少奶奶差不多，大少奶奶正在收拾以前的旧衣服，你若是不嫌弃，我就让人送几件过来。”



    方姨娘感激的说：“这怎么好意思。。。”



    姚嬷嬷说：“大家是一家人，客气什么。你的话我一定带到，我这就走了。”说着，转身出去了。



    方姨娘赶紧送到门口，这才回来。



    姚嬷嬷回去，就和段秀妍说：“是个本分的，年纪也大了，相貌顶多是个平平，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到了大公子身边的。不过，我看着，是个省事的，您不必担心。翻不出花来。”



    段秀妍就笑：“这大公子是怎么了？现放着家里的莺莺燕燕不要，找一个老太婆回来？这是傻了吗？”



    姚嬷嬷说：“听说是生了儿子。”



    段秀妍问道：“那孩子。。。”



    姚嬷嬷说：“这孩子，我没见到，不过听说，长得很像大公子，说是已经见过王爷了。”



    段秀妍哼了一声，没有说话。



    姚嬷嬷说：“如今我们最重要的对手，不是大少爷，那不过是个庶子，又能怎样？这二公子，才是正经的问题。”



    段秀妍叹息说：“我原以为，那何家人，听说王爷立了世子，一定会来闹的，哪知道他们竟是没有出手。这何嫣然不可小瞧。”



    姚嬷嬷说：“这王府里，先立了世子，又改换的不多。大多数，就算是有点失德之事，也想办法遮掩了。多是为了面子，不去声张的。可是，那何嫣然要么就是很蠢，不知道其中的重要，要么就是很有城府，想要先嫁过来再说。不论怎样，我们都得和她一条绳，只要她能扳倒二公子，我们就有机可乘。大公子无论如何也是长子，现在又有了长孙，我们这里，应该是有几分胜算。”



    段秀妍叹息说：“我怎么就这样倒霉！本以为自己就是未来的世子妃，将来顺理成章的当王妃，可是，我苦熬了这么多年，竟是这样的结果，我真是。。。何苦呢。。。”



    姚嬷嬷说：“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，又能怎么样呢？总是走一步，说一步吧。”



    段秀妍说：“你不是说，要拿几件旧衣裳，你去挑几件送过去，总要素雅点的，体面点的，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