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……”
袁靖川俯下身，直接把手伸进黑墟死骑重铠的暗黑物质里，从中抓起两块宛如玉石的骨质碎块。
“这东西，好像是雪哭的暗黑物质。”
“我早就留意到黑墟死骑实力受损，像是受了不轻的伤。”
“现在看来，重伤它的……是来自雪哭暗黑之地的存在？”
陆圣见状，也是满心疑虑：“可是，暗黑之地的暗黑物质不是不能共存吗？”
“会不会是这里有雪哭的异教徒，在狩猎魔神？”
袁靖川将手里的暗黑物质捏碎，扬在了地上：“未必是异教徒。”
“据南境军区的斥候汇报，雪哭的暗黑物质，正在大肆吞并黑墟。”
“二者交界处，已经向黑墟平推了数百里。”
“似乎雪哭和黑墟之间产生了某种变化，让二者可以相融，相互吞噬……”
“这应该和之前，黑墟暗主想要跟雪哭的躯壳融合有关吧？具体关于暗主的事情，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呃……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作为“最懂暗主”的陆圣自然不能一言不发，点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不过……”袁靖川并没有就此放过陆圣，转头问，“听说魔神不能被真正击杀，就算是死了，也会被暗主复活。”
“黑墟暗主已经死了，黑墟死骑死后，又会被谁复活？”
“如果它没办法复活，理论上应该会有经验和奖励吧？”
袁靖川浓眉一挑：“对此，陆上将怎么看？”
“我……”陆圣一时语塞。
我怎么看？
我不就这么低头看吗？
真应该让杨猗老叔过来，把这滩黑墟死骑吃了，哪儿还有这么多问题？
此时此刻，陆圣也不能坦白说，我啥也不懂。
要不然他以后还怎么当暗主的“懂王”？
斟酌再三之后，陆圣忽然心有所感，察觉到了体内暗主传来的异动。
“咱们为什么不问问黑墟暗主呢？”
陆圣对袁靖川心虚一笑，伸出手来。
顿时，武烬暗主的红光和酆都城的紫黑雾气交织，红黑之间，一朵黑色骨莲，在陆圣头顶缓缓绽放。
感受到这暗主的气息，袁靖川一时都有些心悸，不禁暗暗感慨陆圣这小年轻，身上竟然携带三个暗主，也不知道以后是福是祸……
陆圣没留意到袁靖川表情的变化，因为刚才他就发觉，一直沉寂宛如植物人的黑墟暗主，在黑墟死骑阵亡后，隐隐传来波动。
此刻，他把黑墟暗主召唤出来之后，这种波动更为猛烈！
就像是卧床多年的陆圣，突然被人在耳边说上一句“龙国要封你当战神”一样。
骨莲绽放间，陆圣能明显感受到一股看不到的暗黑之力，从黑墟死骑的尸体上飘出，被黑墟暗主吸收。
同时这股力量经由黑墟暗主转化，分散到武烬暗主和酆都城上，又由这二者注入他体内——
一时间，陆圣的经验槽开始疯狂暴涨！
道道光辉，在陆圣身上接连不断闪烁变幻，看得袁靖川呆立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