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石坚 作品

第170章 杨国忠乱政,安禄山蓄谋,大诗圣出镜

    这个念头只是在刘邦脑海之中转了一下,就立刻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。



    任用奸臣,对皇帝来说其实是非常爽的行为。



    看谁不爽就让奸臣去收拾,想做什么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也可以让奸臣去做。



    皇帝只需要高高在上,享受奸臣带来的利益。



    等奸臣死了,或者没用处了,就丢出去背锅。



    惩治了奸臣的皇帝,还会被天下人称颂!



    但世间万事,从来都是福祸相依。



    奸臣得势,代表的是政坛上正直、忠心的大臣们被打压。



    正所谓物以类聚,奸臣提拔的也只会是另外一群奸臣。



    当朝堂之上奸臣结党占据主流,这个王朝就会迅速被腐蚀,迎来衰败。



    别的不说,就说视频里这开元盛世,多么的辉煌。



    但也仅仅用了一个奸臣李林甫十多年,国势就急转直下。



    到如今,任何一个视频的观众都能看得出来,大唐内乱爆发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。



    刘邦想到这里,感慨一声。



    “任用奸臣一时爽,后代皇帝泪两行!”



    萧何曹参听到这里,总算是彻底放心了。



    他们还真怕刘邦一时间想不开,真提拔起一个奸臣来。



    那样的话,大汉就真的彻底完蛋了!



    【李林甫死后,杨国忠和安禄山成为了大唐政坛上的明星人物。】



    【杨国忠当政第二年,关中地区爆发了严重的洪水灾害。】



    画面中,李隆基搂着杨玉环坐在龙椅上,杨国忠恭敬侍立在旁。



    李隆基表情有些忧愁,道:



    “洪涝灾害,这可是大事。”



    “国忠啊,尔可要好好让地方官们赈灾,切不可让百姓受难,明白吗?”



    杨国忠呵呵一笑,开口道:



    “请陛下放心,关中乃是天下中枢,聚集大唐精华所在,怎么可能会有波及整个关中的大灾情?”



    说着,杨国忠从袖子之中拿出一颗庄稼,献给李隆基。



    “陛下请看,这是臣刚刚派人去那所谓的受灾之地取回来的庄稼。”



    李隆基看着手中庄稼,咦了一声。



    “谷穗很饱满,看着长势不错啊。”



    杨国忠点头道:



    “那可不?就是地方官被李林甫那奸人给带坏了,一点点小事就急忙上报。只不过是个村镇受灾,倒弄得好像整个关中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一样。”



    李隆基闻言顿时放心了,笑道:



    “那就好,百姓能安居乐业,朕才放心嘛。”



    画面一转,已经来到了关中之外。



    滔滔大水淹没了田地,冲垮了房屋。



    无数百姓在洪水之中挣扎,哭嚎声惊天动地。



    “老天爷,救救我们吧!”



    “陛下,救救我们吧!”



    一名浑身是泥点雨水的县令,站在齐膝的水中,心急如焚地对着身边吏员大吼。



    “都已经上报三天了,为何长安那边毫无动静?”



    便在此时,有人急匆匆地过来。



    “大人,长安来人了。”



    县令急急忙忙来到附近一处山头,这里果然有人在等着他。



    “县令王友,谎报灾情,妄图骗取朝廷赈灾财物,罪莫大焉。”



    “中书令杨大人有令,王友即可革职,锁拿归京,严加查办!”



    王友大惊失色,奋力挣扎。



    “尔等都瞎了吗?这洪水就在尔等眼前,如此之多的百姓流离失所,尔等怎么能……”



    一记重拳轰击在王友的太阳穴上,让他当场昏了过去。



    负责传令的那名官员冷笑一声。



    “聒噪!”



    画面一转,杨国忠坐在政事堂中,看着面前一封奏折。



    “臣扶风太守房琯启奏陛下,扶风郡近来暴雨倾盆大水不断,百姓受灾严重,恳请朝廷调派资源赈灾。”



    杨国忠勃然大怒,一巴掌将这奏折拍在了桌案上。



    “如今乃是天宝盛世,人人夜不闭户路不拾遗,哪里来的什么狗屁水灾火灾?”



    “来人啊,立刻让御史去锁拿调查房琯,这狗官蓄意夸大灾情欺骗朝廷,定然是李林甫奸党余孽!”



    【两次水灾,都被杨国忠以问责当地主官而告终,朝廷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赈灾。】



    【此后,地方官员噤若寒蝉,不敢再将任何灾情上报。杨国忠得意洋洋,凭此作为政绩向李隆基夸耀,李隆基信以为真,认为杨国忠治理有方,对其越发宠信。】



    【李林甫在位时,朝中乌烟瘴气,大唐经济发展陷入停滞。但遇到灾情时,李林甫依旧能妥善处置,老百姓生活虽然困顿,却依旧能勉强生存。】



    【等杨国忠执政后,对灾情一律无视,只不过两年多时间,各地饥荒水灾旱灾不断,无数百姓沦为灾民流民,地方上民怨沸腾。】



    【此时朝中另外一名极受李隆基宠爱的大臣,开始悄悄地在大唐河北地收买人心。】



    画面之中,一群群的灾民正在排队,接受施舍的粥食。



    “尔等都要记住,朝廷那边杨国忠奸贼当道,朝廷根本就没有赈灾的粮食发下来。”



    “这批粮食,是咱们大都督安禄山大人调拨的,大家要谢谢安禄山大都督的救命之恩!”



    听到这里,那些灾民们不由感动不已,议论纷纷。



    “唉,之前有个奸臣李林甫,现在又来了一个杨国忠,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才能到头啊。”



    “到头?呵呵,你想得美。咱们河北向来和关中不对付,明明河北产粮最多,为啥咱们还会饥荒?因为河北税负天下最重,比关中、江南和山东加一起还多!”



    “什么?这朝廷怎能如此苛待我们河北人呢?”



    “哼,还不是因为咱们当年是大齐(北齐)的,朝廷皇帝是大周(北周)后裔,他们灭了咱们统一天下,但心里从来不把河北人当人看!”



    “奶奶的,这也太过分了,要是有一天活不下去,干脆反了算了,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”



    “就是,要是安禄山大都督这样的河北自家人当皇帝,那就好了。”



    城头,安禄山站在那里,微笑看着这一切。



    “真是天助我也!”



    在安禄山的身旁,安庆绪等几个儿子陪伴着,闻言脸上都带着笑意。



    “父亲,这要是再来几场灾殃,河北百姓就真的对大唐离心离德了。”



    “要不,咱们现在直接反了吧?”



    安禄山迟疑片刻,微微摇头。



    “再等等吧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

    安庆绪忍不住道:



    “那个让父亲忌惮的李林甫,不是都已经死了吗?”



    安禄山闻言,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,脑海之中回想起之前和李林甫见面的一幕幕。



    安禄山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



    “再等等!尔等不知道李林甫的厉害,老子可是心知肚明。”



    “那老贼虽然死了,保不准还在河北留了什么后手,就等着老子一头撞上去呢。”



    安庆绪哑口无言,心中极为不解。



    一个死人,怎么就能让自家老爹如此忌惮?



    安禄山目光投向西南,那是长安的方向。



    再等等。



    再给杨国忠一些时间,等杨国忠彻底清除了大唐所有李林甫的棋子。



    到那时,天下谁能挡我安禄山!



    大秦世界之中,扶苏微微吃惊。



    “这胡人,真要造反了!”



    秦始皇冷笑一声。



    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,胡人造反,有什么奇怪的?”



    扶苏哑然片刻,沉吟道:



    “或许,不应该太信任胡人,至少不能让胡人独当一面。”



    秦始皇嗯了一声,淡淡道:



    “用当然可以用,但也需要制衡。”



    “像安禄山这般,一个人担任范阳、河东、平卢三镇节度使,掌控整个河北军政大权,简直就是国中之国。”



    “这般用人,若是不出事,那才叫见鬼了呢!”



    扶苏深以为然。



    大汉世界之中,刘邦啧啧作声。



    “这安禄山还真有点意思,竟然知道在起兵之前先收买人心。”



    “都说人不可貌相,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肥猪猡,竟能野心勃勃至此呢?”



    听着刘邦的锐评,群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



    还是萧何打破了沉默,开口道:



    “臣觉得,天道有常,臣子各行其是,君王垂拱而治,才是天道所愿。”



    “如安禄山和杨国忠这般奸佞,执掌大权,危害天道人伦,大唐如何不乱?”



    “唯似陛下这般圣人治世,大汉虽不如大唐富庶,却可长久也。”



    刘邦眉头顿时展开,朝着萧何竖起了大拇指。



    “老萧啊,你果然不愧是咱们沛县老兄弟里读书最多的,说话就是中听,朕喜欢!”



    说着,刘邦笑呵呵地看向金幕。



    “本来看到李隆基这小子的开元盛世,朕心里是真有点不舒服的。”



    “但现在嘛,也就那么回事!”



    “唉,就是苦了这些李隆基治下的大唐老百姓了。”



    贞观世界之中,李世民看着金幕,长久无言。



    大唐群臣,也是一个个表情非常凝重。



    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,金幕视频之中的大唐发展到这一幕,乱局的苗头已经出现。



    而且,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安禄山所引爆!



    房玄龄干咳一声,道:



    “陛下,臣觉得,任用胡人番将其实并无问题,但让一个胡人掌控如此巨大的权势,还是过分了一些。”



    群臣闻言,纷纷赞同。



    “咱们大唐的基业,确实也有许多胡人将军从中协助,帮大唐征战,并非所有胡人都不可靠。”



    “但不管是胡人还是汉人,都不应该获得如此重要的权力,在地方上完全无人可制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