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那男的就一个意思，除非肖玉把拆迁款还回来，否则他就不跟肖珍办离婚证，这离婚证要是办不了，那肖珍就别想跟程亮领结婚证了。



    可那拆迁款肖玉都已经花光了，她那里拿得出来？



    更何况，又不是她的身份证结的婚，所以她干脆就不管了。



    程父气呼呼的说：“你说，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？”



    林涛问：“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？”



    程父皱眉：“还能怎么办？还在吵。唉，你说这算什么事？就算是吵赢了，那男的肯跟肖珍离婚，这肖珍也是个二婚头了。这好好的儿媳妇变成了二婚头，这搁谁心里能好受？要按我说，这婚就不结算了，我家亮子又不是找不到老婆。可江大师说亮子跟肖珍是正缘，以后会好，我们也不好拆散他们了。”



    林涛建议：“实在不行，就走法律流程，让法院判肖珍跟那男的婚姻无效，这样就不需要办理离婚手续了，也无所谓二婚头不二婚头了。”



    “这倒是个办法，就是不知道肖珍怎么想的，那边到底是她亲妹妹，要是被判坐牢了，她家里人不得怨死她？”程父发愁。



    林涛也无话可说：“那你们好好考虑。”



    江初年他们开车一个小时才到石屏镇派出所。



    石雁语的尸体法医拿去做尸检了。



    李公安另外安排了人给江初年等人做笔录，自己则是着急的去提审石奶奶。



    石奶奶已经坐在审讯室。



    她个子不高，长得干干巴巴的，脸上都是褐色的色斑，法令纹很深，干燥缺水的唇紧紧的抿着，整个人看上去阴郁又刻薄。



    她五十多岁的年纪，却苍老得好像六七十岁。



    看到李公安她愤怒，“你们抓我干什么？我们是报警让你们帮忙找孩子，不是让你抓我们的！”



    李公安冷冷的目光落在石奶奶身上，脑子里想起的却是之前看到的石雁语的尸体。



    那被剁碎塞在坛子里的尸体。



    要有多冷硬凶残的心，才能对自己的亲孙女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？



    而石奶奶看上去并没有一丝半毫的后悔和愧疚。



    这个人，早就已经丧了良心。



    寻常的询问是不可能问出结果的。



    李公安想到这里就淡声说道：“我们已经找到石雁语的尸体了。”



    石奶奶猛地撑大了眼睛，露出惊乱的神色，她直接否认：“不可能。”



    埋石雁语的地方是在山里，算不上十分偏僻却也是人迹罕至，再加上她曾经亲眼目睹大师施了法，那个地方瞬间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，大师说这样就不会有人破坏风水了，就可以持续给他们石家带来好运，她儿子也会很快甩掉现在的老婆，重娶之后很快就生儿子，而且不仅仅死生一个，还是生三个，全都是儿子，他们石家后继有人，香火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