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了批复邮件。”



    白主管如实说。宋晓蕊摇头，“我并没有收到邮件。”



    白主管不敢解释。“上周工作结束，你还让郭莉莉通知宋晓蕊，不用再过来了？”



    楚珩又问。白主管脑子有点糊，她点头，“对。”



    被楚珩盯着，白主管只觉得压力山大，她差点说同意宋晓蕊的要求，补偿宋晓蕊三个月工资。还好她脑子还没糊彻底，没有这么说。然后，白主管才意识到楚珩问的是什么，又摇头，“不，不是，我没让郭莉莉通知宋晓蕊，我只是通知财务宋晓蕊离职，财务那边得结工资。”



    “你现在给财务打电话，问宋晓蕊离职的事，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。”



    楚珩吩咐。白主管这会儿品出点味儿来，郭莉莉有点蹊跷。她立刻就给财务打电话，楚珩则是看了宋晓蕊一眼。等白主管打完电话，她说，“财务说，并没有跟任何人聊起宋晓蕊离职的事。”



    “上周末我们拍完最后一套衣服，郭莉莉跟我说公司新款全部拍完了，要等到下次出冬款才会有新的拍摄，意思让我理解公司。“我当时觉得再过来也没有事情做，白拿工资确实不太好。公司违反合同辞退我，我当时想这事跟郭莉莉也说不着，那时候大家都已经下班了，我也就没有立刻找您说这件事。”



    宋晓蕊说。到这会儿，事情基本上说开了，究竟是怎么回事，几人心里也有了个大概。“通知那个郭莉莉过来吧。”



    楚珩说。白主管马上点头，给郭莉莉打电话。“莉莉，你回公司了吗？到我办公室来一趟。”



    白主管直接说。郭莉莉听到白主管找她，马上说，“白主管，我吃完饭在拍摄厅休息，我这就过来。”



    很快，郭莉莉就来到白主管办公室。她敲门进来，看到楚珩跟宋晓蕊都在，眼神缩了缩。但想到自己并没有破绽，她又悄悄挺了挺背。“白主管。”



    郭莉莉十分自然地开口，又冲楚珩和宋晓蕊点头，算是打招呼。白主管直接问，“莉莉，晓蕊说是你通知她，不用再来上班，还跟她说公司不再需要平面模特儿，让她理解公司，别揪着合同的事要求公司赔偿？”



    郭莉莉听后，满脸吃惊地看向宋晓蕊，“晓蕊，你……你怎么可以这么说？”



    宋晓蕊蹙眉看她，“你什么意思？你不承认？”



    郭莉莉不停摇头，“晓蕊，昨天下午你来找白主管的事，大家都知道了，你是不是后悔了，不想辞职，想回来上班？可就算是这样，你也不要扯到我身上啊，我……晓蕊，你来公司的这段时间，我跟蒋哥、胡哥我们都对你很不错吧？晓蕊，我真的没有想到，你竟然会这样……你竟然……”说着说着，郭莉莉就一副伤心得说不下去，泫然欲泣的表情。她捧着心，又双眼含泪地看向楚珩，“楚总监，我真的没有，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，我从来没有做过晓蕊说的那些事，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我。”



    跟楚珩说话，郭莉莉的眼泪就不再忍着，大颗大颗地落下来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、楚楚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