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吱吱吱 作品

第50章 Chapter 50(第2页)

 ——就像现在。"

 办公比位。

 可向手人们打开放了,心女的内容和时间进口不知地

 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是雾蒙蒙的沉暗,祁夏璟垂眸,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蜷缩在客厅沙发女人熟睡,波澜不惊的语调:"出任何事,我一人负全责。"

 黎冬本就纤瘦,此时人侧躺在沙发上快贴着墙,在屏幕上就只剩小小一团,看着的人莫名心疼。

 想起那通电话里,她哽咽的哭声,祁夏璟黑眸倏地一沉。

 他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的。

 对面的于邮又忍不住插嘴: “为什么非得是你离开——”

 “同样,去哪是我的选择,”祁夏璟抬眼眸沉,平静地望着于邮,“我不喜欢任何人干涉。”

 男人微凉的语气不怒自威,于邮和陈启面面相觑,自知反驳无用,又翻了翻祁夏璟太有说服力的数据汇总,最终化作预料之中的妥协。

 "你每回做决定,哪次听过我和老陈的意见,"于邮挑眉阴阳怪气,见祁夏璟手机上吊挂的唐老鸭玩偶,想起他最近听不少人谈起的祁夏璟新恋情。

 单身狗总对八卦格外好奇,于邮冲悬空的玩偶扬下巴,调侃道:"女朋友送的?性格还挺粘人?"

 “粘人”的形容让祁夏璟勾唇,懒懒掀起眼皮,挑眉:“我倒是希望她粘人。”

 “明白了,是您粘人。”

 平日对所有人都爱搭不理,于邮根本想不出祁夏璟谈恋爱的样子,反复捏着下巴回忆:"你小子以前可是业内有名的工作狂,现在突然变成恋爱脑。”

 “能不能给我和老陈两位贵族单身说说,”男人咧嘴乐着追问道,“谈恋爱到底什么感觉?让你都能欲罢不能了?”

 另一位埋头看资料的陈启,此时也抬头开过来,眼镜片后的黑眸写着好奇。

 谈恋爱什么感觉。

 祁夏璟眯着桃花眼沉吟片刻,倏地想起很久前读过的一句概括,垂眸看着屏幕里熟睡的女人勾唇,半晌薄唇轻启: “大概是————”

 “不必再去想明天还有没有人爱我,谁还爱不爱我;”*2

 "只要她此刻爱我,我就觉得全世界都爱我。"*2

 不知是发烧还是认床的缘故,黎冬一晚上睡的极不踏实,几次浑身湿透从梦中惊醒,爬起来确认罐头没事,才汗津津地躺回沙发。

 周四旱晨六点,她又醒来一次,发现体温居然烧到39度,无奈只能眼冒金星的请假,吃过退烧药后,晕晕乎乎地下床给罐头喂药。

 身上只穿了件长袖棉质睡衣,下床后冷空气嗖嗖往身体里钻,黎冬不由得打了个寒噤。

 她呆滞地盯了两步外挂架上的黑色大衣,几秒后慢吞吞拿下来穿上,等喂过金毛后,又直接穿着毛呢大衣躺回沙发,双手抱膝的姿势畏缩在被子里。

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也自然不知道房门什么时候打开的。

 家里的味道并不算好闻,虽然地面上看不见呕吐污垢,但空气里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腥臭味。

 祁夏璟将行李放在玄关处,皱眉看了眼沙发上鼓起的小包和空荡荡的挂架,轻手轻脚脱下身上大衣挂好。

 倍大的空间内静悄无声,一人一狗都在客厅沉沉睡着,祁夏璟不清楚黎冬为什么十点还没去医院,只是想她能多睡会也好。

 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浑身带着凛列寒意,不想把凉气沾染给黎冬,祁夏璟压下抱人的欲/望走向衣帽间,换上新衣服,才重新走向客厅沙发。

 而当他看清蜷缩在沙发、满脸是细汗的黎冬时,脚步猛的一顿。

 薄被里的人抱膝只有小小一团,身上穿着挂架上祁夏璟走失的毛呢大衣,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额前汗滴遍布,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绯红,薄唇微张,凑近时,能听清急促的呼吸声。

 发烧的症状过与明显,祁夏璟用手背去试黎冬额头温度,果然一片滚烫。

 似乎在梦中觉得冷,黎冬无意识去抓被子和大衣想盖,再侧身时,遮掩在大衣下的右脸露出来,借着落射进屋的光,能清晰看见脸上的巴掌印。

 祁夏璟眉头紧皱的几乎快拧出水来。

 俯身给黎冬盖被子时,他才意识到太薄——平日在家时刻开着中央空调,夜晚的温度甚至不必要盖被子。

 他抬头去看果然关闭的中央空调,明白黎冬昨晚回来时已经高烧,病中的人躺下就睡,自然想不到空调。

 这两天他们只要空闲就在通话,祁夏璟不清楚,为什么他能毫无察觉。

 以及黎冬又为什么闭口不谈。

 回忆追溯到周二中午那通电话,在黎冬拒绝顾淮安前,男人曾提出送给她什么,只是因为不知道她需要,所以就都买了点。

 所以,黎冬很可能周二上午就在生病——而现在已经是周四上午,如果不是他临时改签,可能永远不知道她生病。

 类似自责、心疼、以及无可奈何的愤懑在心里五味杂陈,祁夏璟把空调温度调升,回到沙发前弯腰,想把人直接抱回睡房休息。

 垂眸却对上不知何时醒来的黎冬双眼。

 女人冷白的肤色泛起病态血色,双眸蓄满水汽,连眼尾都是湿润的绯红,几缕青丝黏在光滑的额头和细长脖颈,让平日冷静疏远的人,在病中却增添几分魅惑勾人的艳。

 俯身动作让两人距离不过寸许,四目相对,祁夏璟感受到滚热呼吸落在耳畔,心跳有片刻错拍。

 黎冬茫然的双眼失焦,定定望着男人几秒,似是不确定地哑声道:"……是真的祁夏璟吗。"

 “嗯,真的。”

 祁夏璟听着他显然比平日沙哑的声调,心中暗骂出声,眼神只盯着黎冬眼睛,沉沉问她: "吃药了没,还难受么。”

 黎冬迟缓却乖巧的点头,纤瘦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啦,环住祁夏璟脖子,不算温柔地将他往下带。

 祁夏璟怕用力挣扎把人弄痛,就由着黎冬将他拽下去。

 “吃药了,”耳边再次传来黎冬的声音,黏糊糊地宛如在措梦娇:“……冷。”

 在骤然侵袭的浓热雏菊香中,祁夏璟双唇抵在黎冬的锁骨上,连带发声都闷闷的: “我们去床上睡好不好。”

 黎冬闻言,将他搂的更紧:"那你还会走吗。"

 病中的人不再如平日般,亲密都带着羞赧和疏离;性格被压抑的部分暴露出来,说话每个字都撒娇般拖着尾音,听得人心痒难耐。

 “不走,”祁夏璟内心警示不要再多想:“你不用动,我抱你回去好不好。”

 几秒后,怀里的人慢吞吞点头。

 双手穿过她背部和腿弯,祁夏璟毫不费力地将黎冬裹在被子里抱起来,迈着长腿大步走回卧室,床边掀开被单后,稳稳将人放在柔软床面。

 顺利抽走外层薄被,祁夏璟看着黎冬身上他该洗的外套,皱眉,弯腰上手想帮她脱/去。

 始终乖巧的人却突然反抗,双手力气奇大的攥着外套不让动,莹润双眼怯怯盯着祁夏璟,委屈巴巴地问他:

 “…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。”

 太阳穴突突直跳,祁夏璟深吸口气,试图和神智不清的病号讲道理:"衣服脏,盖一床被子就够了。”

 见黎冬仍只是楚楚可怜地盯着他不放,祁夏璟咬着后牙,尝试从根本解决问题,问她: "你为什么一定要穿这件衣服。”

 这次黎冬终于有反应。

 女人抱着宽大的男款大衣,仿佛寻求母亲庇护的幼患,慢慢将脸一点一点缩进领口,声若蚊蝇、去字字清晰地砸在祁夏璟耳边:

 “……因为衣服上有你的味道。”

 人生二十八年,祁夏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无力感,全然束手无策。

 道理讲不通,哄也哄不好,重话更舍不得说。

 他只知道,再聊下去一定会出事。

 大衣满是细菌不能穿,他放弃和暂时的糊涂蛋沟通,先给黎冬盖好被子,然后弯下腰,在被面下温柔地一根根汾开她攥紧大衣的手。

 被某道灼灼视线盯的心头滚热,祁夏璟嗓子干涩喉结滚动,别开眼,在悉簌衣料磨蹭声中,沙哑道:

 “别动,脱完就睡——”

 话音未落,平躺在床面的黎冬忽地双手撑着坐起身,在祁夏璟的并未设防中猛然靠近,薄唇微张,呼吸滚热。

 被用力啃咬的下唇刺痛,祁夏璟瞳孔微缩,难得有几秒的不知所措。

 很很咬在下唇角的肇事者,表情反倒比他这个受害者还要委屈,如瀑的长发散落肩头,绯红的双颊眼尾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
 黎冬身上的外套半褪,内里的睡衣领口却大敞,露出白皙的皮肤和两排笔直锁骨,在高热下都泛出粉色。

 似乎觉得咬一口还不够解脱衣之恨,祁夏璟见黎冬又剜他一眼,不知为何,神情比起怒视倒更像挑逗。

 只是黏糯的哑声确实委屈,蛮不讲理的话也说的理直气壮:"……你脱我衣服,那我就要咬你嘴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