魅魔法相的气息逐渐变澹，直至没有丝毫属于个人的气息。
似水波尽伏，化作一面明镜，映照出神玉骨内的古神精神气息。
魅魔法相，拟化出古神精神气场，以此为介质，越过重重障碍直面感悟法则。
“嗡……”
刹那间。
殷明陷入一片精神幻境。
一轮狡黠白月，悬挂高空俯瞰世间，恒古如一。
寂静、荒芜，浩瀚，惨白色月光洒落凝为白霜，宛如一轮照耀幽冥世界的月亮，汇聚极致的死亡之气，孕育出奇诡怪异的生机。
“月！”
这是主位面的月，也是其他位面的月，但主位面的月却不是它。
这是月之法则所化诸相之一，至阴，至寒，至幽，如水中映照之月，由虚化实，自九幽自下而上洒落月光，照耀着埋在地下的尸骸。
“不同，这一次感悟完全不同。”
殷明意识十分清晰，虽然能感受到正在受到辐射污染，以及法则的道化之力。
但侵蚀速度，比第一次慢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并没有一滴水，融入汪洋大海的感觉，自然也没有化身为月的感悟。
而是以第三视角，观察着月，感悟着月，月之法则在殷明面前，好似始终隔着朦胧的面纱，好似遮盖上厚厚一层马赛克。
“用法相使用精神模拟，法则变得更难领悟了！”
殷明心情莫名烦躁，就像下载进度条定格在99%，恨不得立刻将面纱扯掉。
不过理智却告诉他，处于这样的悟道状态更为安全。
化身为月，只要能够顶得住法则道化，不被阻道，100%能领悟法则碎片。
现在，却需要靠自身的悟性，领悟法则。
不过法相使用精神拟化，也并非全无用处，与法则只有一纱之隔，相比起现实悟道，也要容易上好几千倍。
“如果没有仙道，道果，这才是突破真仙境的必经之路。”
道果炼了！修为散了！神念无了！
先天神魔铸器法，将一切消耗的点滴不剩，殷明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感悟，以元神观察世界的感悟。
耗费毕生精力，舍弃所有，修成的尸解仙弱归弱，废归废，但那是受限于末法环境。
现在处于同等条件，并且还有‘精神拟化’捷径加持，就不信领悟不出法则碎片。
至于最后被不被阻道，殷明也不在意了！只想完整感悟一次上古练气士的悟道之旅。
眼眸凝视着白月！
如同化作明月在水中的倒影，承载月光的大地，深埋泥土被月光复苏的骷髅。
“呼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。
殷明吐出一口浊气，精神幻境消失，从悟道状态清醒过来，又回到了封闭的冥想室。
魔力维持金光咒持续消耗，再不醒过来，肉身就会受到白月辐射侵蚀。
到时候皮融肉消变成一具骷髅，虽然与‘月’字法则的契合度更高，但还是不是自己就不知道了！
“还活着？这么久没有被道化？成功了？被吉星·露琪亚给踢回来了？”
余尽一点火星凌空飞起，看着殷明依旧清明的眼神，直接就是四连问。
吉星·露琪亚？
白月女士真名？
余尽是以诺曼·马丁作为蓝本创造，突然想起什么记忆也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