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肩膀好似压了一座大山，有千钧之重。
原本我挺直的腰杆也因不堪重负弯了下来，双腿颤抖不停，宛如筛糠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
就在我疑惑之际，若红那边也传来了嘈杂的声响。
我转头看向若红一行人，眼前之景，让我惊骇不已。
大槐树正处村落正中央，村里四通八达的胡同皆都通往此处。
而现在，无数纸人朝着大槐树这边蜂拥而至。
这些纸人，面色犹如大理石一般惨白，表情麻木，眼神死灰，四肢僵化，走起路来就如同上了发条的木偶一般，动作僵硬，十分的不协调。
若红急忙看向我，焦急的喊道:“刘肃，你还需要多长时间？”
我尝试迈动脚步，可是肩膀上所带来的重量让我无法前进分毫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若红急的直跺脚，他冲着我说道:“你放心大胆去做！我给你争取时间！”
说罢，若红就转过身，看着数不清的纸人，她深呼一口气，对着吴曦说道:“你们退后，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。”
带着恶鬼面具的吴曦，点了点头。
若红解开腰间火红如流水一般的绸缎，她伸出右手，轻轻捻起绸缎，左手比划出兰花指的手势。
若红朱唇微张，发出婉转悠扬的戏腔之声。
伴随戏腔之身，若红原地转圈，然后做着各种各样的戏曲动作，尤其是她那一双丹凤眼，灵动且传神。
纸人的注意力成功被若红所吸引。
若红曾经说过，戏已开腔，八方来听，一方为人，七方鬼神，三方为鬼，四方为神。
而若红唱的鬼戏，自然能够吸引鬼神的注意力。
这大抵就是鬼戏的精髓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