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继续往隧道深处走，地面上的骨头也越来越多，有的是人骨，有的是野兽的骨头。

　　“嘘——”

　　楚辞突然停下来，他食指抵着唇的中间，狭长的眼角噙着意味不明的兴味儿，青璃站在他的身边，隐隐能闻到他身上消毒酒精的味道，比起隧道里阴暗的腥臭味儿好闻多了。

　　手电筒的灯光照在隧道一侧的内壁上，那里出现一个两米多宽的豁口，四周散乱着一些碎石块。

　　青璃捏着鼻尖，有些嫌弃，因为这豁口里面的味道实在太难闻，就好比一个尸体丢在粪坑里发酵腐烂，双重buff叠加而混合的生化武器。

　　她不自觉靠近楚辞，闻着他身上消毒酒精的味道缓一缓，脸色才没有那么难看。

　　见楚辞面不改色，青璃不由好奇的问:“楚医生，这么臭的味道你不嫌弃吗？”

　　楚辞微微笑道:“我已经提前切除了嗅觉神经，现在闻不到任何气味。”

　　青璃头顶的呆毛愣住，没想到楚辞手段这么狠，竟然将嗅觉神经给切除。

　　这简直给自己开外挂！

　　“如果你觉得这里味道太难闻的话，我也可以帮你切除嗅觉神经。”

　　楚辞另一只手突然出现一把手术刀，锋利的刀刃泛着寒芒。

　　知道青璃的德行，他不忘补充道:“免费。”

　　青璃翻了个白眼，她是那种只要免费就什么便宜都占的人吗？

　　“楚医生，我觉得你对我的人品有什么误解。”青璃不满说道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直播间的弹幕热火朝天，突然屏幕中的画面闪了闪，青璃手中的手电筒貌似出现了问题，忽亮忽灭。

　　“唰——”

　　又是那个声音。

　　隧道中静止的空气被带动，青璃感受到风速变换，没有一丝迟疑将数张符纸砸过去。

　　符纸燃烧，数道猩红的火舌腾空飞起，驱散四周黑暗，而直播间的观众这才看清——在隧道顶端，密密麻麻悬挂无数人类，他们赤红的眼珠子映照着火光，全部死死盯着青璃与楚辞。

　　敌众我寡，青璃默默后退一步，站在楚辞的身边。

　　“楚医生，你不是要进货吗？上吧！我在后方为你加油哦！”她面带微笑，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盯着楚辞。

　　楚辞也回之一笑，幽幽说道:“青璃老板不是说，我在为医院做贡献，您身为老板岂能坐视不理？”

　　“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，所以现在……我不是站着嘛！”青璃笑眯眯说道。

　　楚辞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