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歌 作品

第176章 初见刘风


  晚饭是在一家西餐厅吃的,看着曹嫣然熟练的使用着刀叉,我知道,王芳肯定没少带她来。

  吃完饭,王芳抱着曹嫣然,我们一行三人,来到了涛哥家。

  在这里,曹嫣然还是有些拘谨的,毕竟她没有来过这里。

  我对曹嫣然说道:以后你就住在这里,好不好?

  曹嫣然想了一会,歪着脑袋问道:叔叔,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?

 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,良久以后,我说道:因为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啊。

  曹嫣然懵了,看着我问道:可是爷爷说我没有爸爸妈妈啊。

  我笑了笑,摸着她的脑袋说道:那是以前,以后他们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了,知道吗?

  曹嫣然没有说话,撅着嘴巴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  王芳赶紧把曹嫣然抱起来,用脸挨着曹嫣然的脸,说道:没事,没事,慢慢来,来,嫣然,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,跟我去看看,盖什么颜色的被子。

  王芳抱着曹嫣然出去了,涛哥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,说道:富贵,这孩子我越来越喜欢了,如果可以,这几天我想把这孩子接过来,先适应下。

  涛哥所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,只有这样,曹嫣然才能尽快的跟他们夫妇熟悉起来。

  我没在涛哥家久留,在曹嫣然回来之前,我跟涛哥走出了大门,涛哥递给我一根烟,说道:不管怎么说,我都要谢谢你。

  我点着烟,说道:涛哥,你看你,客气了不是,咱们兄弟,不用说那些。

  从涛哥家出来,我本想回去,但是我想了半天,觉得还是要去看看罗秋蝉。

  我给罗秋蝉打了一个电话,电话铃声一直响,却没有人接,我看了看手机,才八点多,或许她正在跟朋友玩吧。

  开着车,走在马路边,看着昏黄的路灯,我一阵恍惚,在一座桥上,我停了下来。

  坐在地上,一边抽烟,一边欣赏着夜空,对于我跟鱼莲的那个家,我并不是很想回。

  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的身边站了一个人,衣服很是邋遢,头发有些打结,胡子拉碴,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烟头,又看了看我,说道:我这里有瓶酒,喝点吗?

  说完他晃了晃手里的二锅头。

  我冲着他笑了笑,说道:好,我出烟,你出酒,咱们两个对酒当歌,就在这痛痛快快的喝一次。

  我立即起身从后备箱又拿出一盒烟,又拿了两个矿泉水瓶,说道:咱们两个萍水相逢,在这遇到,证明我们有缘分,来,喝酒。

  他冲着我笑了笑,说道:好。

  这一口大约有一两,喝的有些猛,呛的眼泪差点流出来。

  他看了我一眼,哈哈大笑,说道:你等会。

 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,只见他飞快的向着桥头跑去,转身进了一家便利店,不到半分钟,从里面拿出来一袋花生米,这一刻,我有些迷茫。

  他拿着花生米,走到我的身边,递给我说道:来,下酒。

 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,看他的样子最多也就四十多岁,身体健康,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呢?

  他指了指旁边的车,说道:你的?

  我点了点头,说道:是的!

  他眼神有些迷离的盯着我的车,说道:曾经,我也有一辆。

  他的话顿时让我有了一些兴趣,我拿起矿泉水瓶,说道:来,走一个。

  他笑了笑,拿起矿泉水瓶,狠狠的喝了一口。

  他对我说道:两年前,我身价上千万,在我们那里也算是小有成就。

  我递给他一根烟,说道:我想听听你的故事。

  他摇了摇头,说道:算了,好汉不提当年勇,我不去想了。

  既然他不想说,我也不好去问,狠狠的抽了一口烟,说道: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,我们都要往前看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。

  一瞬间,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精光,眼前的他仿佛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,但仅仅是一瞬间,他又恢复了乞丐的模样。

  他剥开一个花生米,说道:不知道小兄弟是干那一行的?

  干工程的。

  他“哦”了一声,说道:不管干什么,都要远离女人,尤其是漂亮的女人。

 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内心有些不以为然,如果要是按他这么说,那我离罗秋蝉远一点的话,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了。

  不一会的时间,一瓶酒在两个矿泉水瓶里面让我们两个喝的一干二净,这个时候,我已经有了六分醉意。

 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,说道:我再去买一瓶。

  我摆了摆手,走到后备箱,从里面拿出一瓶剑南春。

  他看了一眼,说道: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酒了。

  我哈哈一笑,说道:来,今晚我请客,我后备箱还有好几瓶,喝。

  他接过酒瓶,若有所思的说道:其实,我叫刘风,前几年有一个皮革厂,这个人啊,一有钱,就想乱来,在我三十五岁那年,认识了一个女人,没有顶住诱惑,跟我的原配离了婚,她什么都没有要,净身出户。

  说到这里,他拿起酒瓶,猛的灌了一口。

  他咂了咂嘴,继续说道:就这样,这个女人跟我过了五年,也就是在我四十岁的时候,我发现他把我所有的资产都转移走了,就连我的房子,都做了抵押,这个时候我才知道,她是为了我的资产,而她在外面还有一个相好的。

  等我发现的时候,已经晚了,我已经陈了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。

 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中了别人的圈套,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傀儡,她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,最终资不抵债,我的工厂以超低价出售,但是到手的钱还不够还债。

  我把所有能变卖的都变卖了,才够还清债务。

  但是他们并没有想放过我,一直在找机会除掉我。

  没办法,我只能以这个面貌出现在大众视野中,为了活命,我只能以乞讨为生。

  天下之大,我也只能到北京这个天子脚下才能躲过一劫,只有在这里,那些人才不敢乱来,久而久之,我也就成了这副模样。

  我的工厂,房产,都成了我的死对头的,他越做越大,而我则是吃了上顿没下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