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沐然 作品

第18章 乌龙驹VS金钱豹


  文道和鱼儿两人一马,在余志和众位头领依依不舍,殷殷叮咛下,缓辔游缰出了流为国军营。

  沿途站满了默默送行的人群,人们眼中有不舍,也有欣慰。

  小公主人生有托,不用涉险犯难,大家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巨石终于落地,可以全力以赴对付不共戴天的夜叉国。

  余志爱恋地抚着爱女一头青丝,眼睛红红地盯着女儿:“鱼儿,此次随同文道出去,待大战过后,再回到黑龙屿,留守的族人,咱们流为的火种就交给你了。

  孩子,肩上的担子,父王本不应该交给你,父王希望我的鱼儿快乐,幸福,但是孩子,此次大战艰凶异常,为我们流为国的未来,为父只能把这个担子交给你了,孩子委屈你了”。

  小鱼儿依偎在父亲的怀里,紧紧抱着老父亲不肯撒手,眼泪湿透了父亲的衣襟。

  “爹爹,不要把这个重担交给孩儿,孩儿等着父亲回来,爹爹一定要平安”。

  余志抱着自己的宝贝,拍着孩子的后背:“好的,孩儿,等着老爹回来,咱们一定会在黑龙屿团聚的,你不要欺负文道,要听话好吗”。

  “文道贤侄,鱼儿自幼失母,长大后,两个哥哥又相继战死,孩儿是在我的膝下长大,有些任性,但绝对是个通情达理,善良的好孩子。

  贤侄,老叔,拜托你,一定要好好待她,不要打骂,如果孩子有错,你告诉老叔,老叔来管教她,孩子有什么错,都是老夫的错”。

  亲人离别,骨肉相隔,真是人间最大的悲剧,文道心里不仅酸楚难耐:“老叔,你放心,小侄一定会对鱼儿的好的,侄儿一定对鱼儿好,不会让她遭受任何的危难,小侄保证,有小侄在,鱼儿姑娘就会平安,幸福”。

  余志从屋角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皮口袋交给文道。

  “贤侄,这个是给你们的,这些东西可以让你们以备不时之需,老叔能拿出手的,也就是这些了,贤侄不要嫌弃”。

  “早些走吧,马上就要开战了,希望贤侄一路顺风”。

  余志挥手送别二人。

  鱼儿在马上哭的撕心裂肺,依依不舍之情让文道不禁潸然泪下,他紧紧地搂住鱼儿那柔软的躯体,快马加鞭向西侧大路飞驰而下。

  文道的坐骑是一匹肩高1.65米的黑马,体长1.8米,四肢粗壮,被毛浓密,兔耳,鹿眼,碗口蹄,胸廓如扇深长,爆发力,持久力强。

  渤海国内两匹神异的骏马:

  圣王大武艺的御马,是一匹肩高1.7米,额头生角的白龙马;

  另一匹就是这个文道的坐骑;

  白龙马那是君王的坐骑,而这匹马的名气比白龙马还要大。

  它的名气来自于那爆棚的战斗力,这是匹可以杀狼的乌龙驹。

  山中多次击败大狼,死伤在它蹄下的狼不可计数。

  正所谓:“千里疾风万里霞,追不上率宾的乌龙驹”。

  乌龙驹驮着二人小步快跑,眨眼就将流为军营甩的只剩下个小黑点。

  这一路上,自打离开父亲,族人,鱼儿一言不发,仿佛一刻之间成熟了不少。

  文道也深知女孩此刻不宜过多打扰,也默默地踞坐马鞍,一手控缰,一手环抱鱼儿。

  走了小半日,时间已是未初,按照现在的时间是下午14:00,太阳在慢慢地收回笑脸。

  寒意阵阵袭来,冷风刺骨,鱼儿开始把身子使劲往文道怀里紧缩。

  文道起身离鞍,从马背上抽出一条马被。

  渤海军有一条军规,对于冬季的战马,必须是铺垫两到三层马被。

  这匹乌龙驹的马被是三层,底层是丝绸马被,二层是薄的棉马被,第三层则是毛茸茸的拼接杂色貂皮。

  马被的作用除了保护马之外,还可以在骑兵夜间宿营时用来取暖。

  所以说,除了第一层马被外,其它两层都被骑兵们做的又宽,又大,平时可以折叠两层,宿营时可以当被子盖。

  文道把那条宽大的貂皮马被,双手张开,一下子就把鱼儿裹进柔软,温暖中。

  娇小的鱼儿在毛绒绒的,暖和,舒服的貂皮被子里,露出的是一张拳头大小的俏脸。

  文道搂住怀中的佳人,情意绵绵地看着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,媚如春水的星眸,忍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
  乌龙驹早就习惯了主人的如此做派,安静地伫立,任凭背上天摇地动,我自岿然不动。

  一丝丝佳人的甜香,刺激的马儿打起了响鼻,一阵阵娇吟,刺激的马儿前后摇着耳朵想要驱走这诱惑。

  雨驻风歇。

  轻颤的兰芝自檀口微吐,红潮未褪,细细的香汗,冲淡了如花秀靥,鱼儿衣衫凌乱,酥胸半掩,蹭蹬中小巧的牛皮短靴落地,细致,白皙的裸足在暮色深沉的画板中,在淡红微光中,被衬托成一幅绝美的红白油画。

  太阳慢慢地遮掩了半边羞红的脸,脚下是层层渐远,起伏连绵的暮色群山,沉默如钩。

  草甸连绵,随风微摆,中间点缀着串串珍珠湖,“咕嘟咕嘟”,鱼儿们轻柔地吐着泡泡,深怕打扰了这醉美的霞光。

  一对壁人,挺拔如山,娇美如莲,一骑黑马,肃立夕阳。

  天空一行大雁鸣叫着,人字型飞过,“蹦”地一声惊响,领头的大雁飞速坠落。

  文道警觉地转头看去,一个黑色的身影,消失在密林中。

  “鱼儿,这里是大野泽,明日这里将是你父王的战场,这个人有古怪,咱去看看”。

  沼泽中小道分歧纵横,平静的水面下是不见底的深渊,二人牵着马,用长长的木棍小心地探路,向大雁坠落之地前行。

  鱼儿手中拿着那把精巧的倭刀,文道的短弩机括张开,三棱箭上膛处于击发状态。

  马儿听话地亦步亦趋。

  大野泽南北三百余里,东西一百余里,星罗棋布的野水湖泊,无边无沿的宽广草甸,巨木林立,山禽野兽不计其数。

  大雁坠落的地方在一片巨木林。

  文道,鱼儿和乌龙驹鱼贯而行。

  二人一马小心翼翼地安全通过沼泽来到落雁处。

  被击落的大雁,已经被刚才那神秘的黑衣人捡走。

  鱼儿蹲下身子,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,一双清浅的靴印浮现在枯枝落叶间:“文道哥,这个人没走远,她是个女子,身高大概六尺,体重在百斤左右,身上没有重的东西,从步伐上看,走的脚步一致,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子,可能是猎人或经常习武之人”。

  文道一头问号和惊诧,什么时候鱼儿会这些?

  看到心爱的人那惊喜,询问的眼神,鱼儿羞赧地笑着说:“哥哥,我在族里可是经常跟着爸爸他们上山打猎,出海捕鱼呢,冬天打猎需要在雪地里长时间地追踪,在海里捕鱼,我们也会经常十天,半月地追踪大鱼,所以慢慢地就学会了这套追踪之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