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沐然 作品

第42章 “人肉客栈”的胡小刀


  鳗鱼客栈一侧靠近堤坝。

  地窨子横贯整个客栈的地底,向下走十级台阶,是条地道,沿着地道向前走五百步就是堤坝的一道闸口。

  闸口常年吊着两架逼仄,狭小浸入江水中的铁笼。

  这两架铁笼用来干啥?小镇的居民从来不知道。

  但是江上往来的船舶可以看见的是,笼子里从来都没有空过。

  要么是装着血淋淋刚卸下来的肉被江水往来冲刷成惨白,要么是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剔了肉的骨架,在江水里不消一夜就被啃噬的干干净净成为一具标本。夶风小说

  而今天铁笼里是黑老鼠和坏老蔫,江中不时有长着锯齿的小鱼从铁架和二人之间穿过,试探性地在二人裸露的皮肤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小口,片刻功夫一丝血迹如棉絮般飘向水中。

  血腥味又引来一股股的小鱼蜂拥而至。

  锋利的小鱼牙齿成群结队包围进攻这两具活体,从脚趾到颈骨,血水先是丝丝缕缕然后就汩汩如泉。

  江水淹没二人的脖颈,直抵下巴。

  巨大的水压迫的二人呼吸困难,脸憋得通红。

  老蔫几次张嘴想喊,可只能发出暗哑的“呵呵”声。

  黑老鼠已经缓过劲了,面对眼前的处境,倒是一幅泼皮无赖样,像是很享受这种小口频次密集的啃咬。

  那双滴溜乱转的小眼睛,皮笑肉不笑的白天黑夜一样的脏脸,一个劲看着老蔫,让老蔫觉得到了这生死关头,这货还不忘嘲笑自己。

  老蔫恨恨地努力睁大瞎蒙眼看向黑老鼠,心里说:“瘪犊子,没想到啊,没想到老子今天竟然会葬身鱼口?

  我真特喵瞎了眼呐。”

  老蔫心里叹息一声,任命似地闭上双眼,鼻息间吹起串串水泡和血水会合着荡漾四散。

  就在黑老鼠,老蔫流血过多,昏昏欲睡之际。

  一声断喝:“黑老鼠,坏老蔫,现在带你们去过堂”。

  “哗啷啷”绞车升起,两架铁笼出水,吊在半空。

  一扇铁栅门“嘎吱吱”慢慢开启,一阵阴冷的穿堂风“嗖”地扑了出来。

  二人不由的在这个夏夜浑身一阵寒噤,鸡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
  两杆长钩将铁笼搭入闸口,往地上猛地一顿:“咣当”,震得老蔫腾起脑袋撞到笼顶晕了过去。

  老憨和一个伙计看老蔫晕过去了,就紧着走了几步,和小刀说:“老胡,俺们先把这货带走,你拉着这坏种慢慢走,俺一会过来接应你。”

  “老憨,你们先走,这里俺能照应过来,俺也能好好地会会这个犊子。”

  老憨走远,地道里只剩下胡小刀和笼子里的黑老鼠。

  看着老蔫被撞晕,黑老鼠笑嘻嘻地来了句:“损色,就这本事,活该。”

  胡小刀见黑老鼠如此无赖,手中木棒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杵:“你妈地,死到临头了,还这么坏,看看一会老子咋伺候你?”

  黑老鼠还是那幅死样子,嬉皮笑脸,贱兮兮地看着胡小刀:“老胡,你这损色,你能把老子咋着吧?

  老子难道怕你不成?

  你敢动老子,俺山里的朋友们会吃了你,哼哼。”

  他扬着头,斜眼看着老胡。

  这货摇头晃脑,不要脸的样子激怒了小刀,只见他手腕轻轻一动,老鼠“嗷唠”一声,鼻头被片下一片。

  “看见没,就这么快,看见咱手里这把小刀没?

  明告诉你这犊子,这把刀下剔过多少牛逼拉撒江湖好汉的骨头。

  在胡爷刀下就没有敢咋呼的。

  老子看看,你这犊子能在刀下走几个回合?”

  鼻尖钻心地疼痛,更让黑老鼠受不了的是,小刀从兜里掏出几粒青盐粒,使劲摁在他鼻尖上,用手猛尽揉了揉。

  嘿哟,这下老鼠可彻底崩了,疼得在笼子里真像是一只被电击的老鼠,“砰砰”用力撞头来缓解疼痛。

  “哎哎哎,干啥呀?自杀呀?自尽呐?别介呀,这才哪到哪呀?这就受不了了,俺还没上大招呢,忍住,别撞死,官家还等着审你呢?

  你死了,俺可要担责哈?

  好好地,你啥时候死,咋死,得让俺说了算?”

  胡小刀用手死死把他的头按在铁笼栏杆上,掏出一块脏布给老鼠的鼻子缠上。

  安静下来的黑老鼠,看着那杀气腾腾的胡小刀和手里那把刀,血迹斑斑的刀子引的蝇子“嗡嗡”一群群地往上扑。。

  他那张被小鱼亲昵过的坑洼斑斓的脸变得紫红,血涌上头,开始装孬告饶:“好我那胡爷呀?你就当把老弟当个屁放了吧?

  老弟感激哥哥的大恩大德。”

  “你早知道害怕,就不会干这缺德事,老子今天可要好好地伺候你,你放心,没七八个时辰你死不了。

  爷要是高兴的话,折腾你个十天半月都行,就是要小刀慢慢拉你,剐你,养着你,再拉你,再剐你。

  把你肠子从粪门拉出来,挂铁勾上,一节节烤着吃,把你的脚趾头一小节一小节慢慢锯掉,把你的皮一层层用小刀片掉。

  哎,瘪犊子,你知道,人的皮有几层不?

  咯咯咯,老子告诉你,至少他喵的三层。

  老子拿鱼钩给你扒皮,勾起来嘎一块,勾起来再嘎一块,血流的少,你也不遭罪。

  老子割过一个胖子,一刀下去,肥肉白花花一层,老子全剔出来,熬了一锅肥油。

  哈哈,第二天就做菜给客人吃了。

  肉也没浪费,肉剁成馅,让老憨做成毕罗,吃得客人满嘴流油,直喊好吃。

  不过呀,你小子可是没那个福气?

  你这玩意的肉太臭,没人吃,喂狗狗都不吃。”

  黑老鼠听的浑身哆嗦,牙齿“得得”打颤。

  “噗呲”浓重的臭气喷薄而出,顺着笼子底,滴答滴答黄汤直流

  “妈呀,臭死了,你个缺德玩意,胆咋这么小,咋还拉了涅?”

  短短的一截路,黑老鼠就像是过了万重山,爬了万道坡。

  一身大汗,蛰的被鱼啃的伤口,如盐杀般疼痛,上下通气,整个人就像一堆肉瘫在笼子里。

  “哎哎哎,咋地,害怕了,这哪到哪呀?对你来说这些都是小玩意,不值得用在你身上。

  哎,别闭眼,没完呢?咱俩再商量一下,你放心,老子绝对不会让你早死。

  老子想着哈,会让你明明白白的看着自己身子一段段的没喽,还死不成。

  嘿,想想老子都爽的哆嗦,这可比和小桃红在一块上瘾呐。”

  黑老鼠绷不住了,涕泪交流,头撞得铁笼子“砰砰”响:“好胡爷呀,我家里有黄金千两,大和的碧玉珠十颗,俺都给你。

  只求胡爷给老弟一个痛快的,求求胡爷发慈悲,老弟就是死了也会回来报恩的?”

  胡小刀生性残忍,自幼失怙,十岁时被山中土匪收养,跟随土匪爹四处打家劫舍,练就一身杀人技,尤其擅使一把解手腕刀。